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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對我方便的話，上帝啊！&rdo;

&ldo;就是說你也同意了？&rdo;瓦萊麗說。凱茨瞥了他一眼，他正像一隻貓一樣呲牙笑著。

&ldo;你這個壞傢伙！&rdo;她說。

到了因科曼街，他們找了一處停車的地方，看到萊蒂斯太太家的窗簾掀開了一角。他們下了車，拿出行李，然後上樓。凱茨讓瓦萊麗拎著兩隻箱子，她自己則一路小跑進屋，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一切‐‐開啟燈，準備好唱片，開啟電熱壺，準備洗澡水。一些女孩宣稱她們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她們見面時最好粗魯一些，最好是渾身汗津津的。但凱茨不是，她總是希望他們先洗個澡，然後在身上抹上爽身粉、護膚油什麼的。

她忘了上回已經在奈德唱機裡放了一張唱片，格里&iddot;格里特爾開始唱：&ldo;我是領袖，我是領袖……&rdo;媽的，怎麼是這東西！她趕快將唱機關掉，換上另一張唱片。&ldo;莫伊拉的前車之鑑。&rdo;她說著臉上泛起一陣紅暈，&ldo;她……&rdo;

&ldo;噢，多難聽啊！&rdo;耳邊響起了瓦萊麗的聲音，&ldo;我更喜歡典雅些的曲子。&rdo;

凱茨看著他。他一手拎著一個箱子站在門口，正溫柔地笑著。典雅點兒的搖滾，瓦萊麗？

她想，不，也可能，但最後她決定說實話已經太晚了。

&ldo;喜歡《四季》嗎？&rdo;她問。

他們最後折衷了一下，一起聽喬治&iddot;麥可的歌。這時候水開了，水壺發瘋般地叫著，壺蓋咔嗒咔嗒地上下跳動。他們一塊兒往廚房裡跑，瓦萊麗後背倚著不鏽鋼水槽，一隻手伸進了凱茨的牛仔褲裡，當凱茨把嘴湊上來上下吻他時，他猛地抱起她。她身上的衣服已被瓦爾脫去了四分之三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浴室裡的洗澡水還在嘩嘩地流著。

&ldo;操！&rdo;她罵了一聲。

&ldo;這還用說。&rdo;

&ldo;洗澡水。&rdo;她說，&ldo;快放我下來。&rdo;

&ldo;噢。&rdo;瓦萊麗答道。

她繫上最上面的衣釦向浴室走去，剛出門忽然轉身說：&ldo;來點兒茶，濃一點兒的！&rdo;

浴缸裡的水剛滿了一半。她把水籠頭開得這麼小，一定是受了某種心靈感應的支配。她翻出一瓶價格昂貴的香水，把它灑在澡水裡面，屋裡馬上充滿了一股馥郁的清香‐‐一種介乎於香草和玫瑰之間的清香‐‐她喜歡香草的氣息‐‐她關掉了水龍頭。

回到廚房時她手裡拿著一瓶格瑞吉奧酒，瓦萊麗轉過身遞過來一個擺了杯子、茶托和牛奶罐的託盤。&ldo;茶好了。&rdo;他說。

&ldo;噢，幹得好。&rdo;凱茨說，她拔出勤地酒的軟木塞，在瓶口聞了一下，陶醉在酒的醇香裡，瓦萊麗笨拙地湊過來吻她，她也回吻他，全然不理馬上就要被碰灑的茶杯。&ldo;該洗澡了。&rdo;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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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茨讓瓦萊麗先去浴室，以便在她敲門進去之前給他一點兒時間。他躺在噴頭下面，一塊法蘭絨搓澡巾羞怯地蓋在他的私處。凱茨穿上一件綢制長睡衣，忽然想到儘管他倆彼此傾心，愛得發狂，但在一起只有過一夜纏綿，或許兩個人都還有些羞澀。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ldo;還能容下一個人嗎？&rdo;凱茨衝著浴室溫柔地發問。

他直身坐起，法蘭絨澡巾立刻凸起一塊。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