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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熠堯只是沉默的看著夜華裳，半晌才又開口了。

&ldo;本王準許你去了。&rdo;

夜華裳微微一愣，這才從裝背景板的沉默裡走了出來。

&ldo;多謝睿王。&rdo;

樓熠堯笑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裡是別人看不懂的情緒。只是讓人覺得，似乎有點不懷好意。

&ldo;夜華裳，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本王跟你打個賭，如若有一天本王發現你今日的話是假的，你就任由本王處置。&rdo;

夜華裳制止了韓邈想要開口說話的動作，走上前去，&ldo;既然王爺興致那麼高，華裳自當遵從。&rdo;

樓熠堯的表情總算化為滿意，他倒要看看，待將來她為自己說過的話而負責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個情景。他，很期待。

從睿王府出來的時候，夜華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韓邈走在她的身邊，也同樣沉默不語。他只是覺得自從那天華裳醒過來之後，似乎就變了。

只是，這話變化究竟是好是壞，他也不能確定。

出了睿王府的時候，夜華裳這才停下腳步，&ldo;是大哥告訴你的?&rdo;

&ldo;華裳。你…太胡鬧了。&rdo;

他皺了皺眉，嚴厲的語氣在看到她微垂的雙眸時柔軟了下來，&ldo;你……&rdo;

說不清楚他為什麼會說不下去，這樣的夜華裳他從未見到過，她從小便是被人當做掌上明珠一樣寶貝著的，似乎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會遷就她。

韓邈從未見到過她如此安靜的樣子，彷彿中間隔了一層薄霧，他再也看不透她。

夜華裳絲毫不在意，只是揚了揚唇角，&ldo;這樣，我就能跟你們一起了。&rdo;

她的語氣裡是真實到不含絲毫虛偽的愉悅，眉眼飛揚間的快樂和坦然讓韓邈那本就溫潤的眸子也淺淺的彎了下來，也許在這一刻，他才真心的接受了這個女子。

一個在他眼裡原本刁蠻的女孩，漸漸地在不經意裡蛻變成了這樣一個可以為他的悲傷而落寞，為他的快樂而快樂的夜華裳。

他甚至覺得，若是他終此一生都再也找不到那個記憶中的人，也許夜華裳會成為他最好的歸宿。這樣一種近乎於溫暖的錯覺。

只可惜他與夜華裳所理解的方向本質上就互不相干，

她原本的信任和依賴被在那九次輪迴裡被他一點一點的磨滅殆盡，他原本無意接受而從無半點愛意的眉眼卻在此刻一點一點的彎了下來。

這一場孽緣，就如同一個詛咒，結束的時間還遠遠沒有到來。

……

三日後。

夜華裳看著漸漸變小的城門終於鬆了口氣，第一步算是踏出了。她觀察了一下，這次出行的人似乎不是很多，夜華裳對於賀禮沒有多大興趣。也就沒有多去觀察。

只是覺得這次行程隱約間似乎不會太過順利。

&ldo;大哥，這次路程是什麼樣的。&rdo;

夜笙歌從懷裡拿出地圖，指了指其中的一條路，&ldo;從幽都出發，往天炎山脈方向南上，過了萬仞山林……&rdo;

夜華裳眉頭一蹙，&ldo;為什麼不走城鎮方向。而選了那麼條偏僻的路。&rdo;

&ldo;天炎山雖然偏僻，但是勝在可以節省些路程，會遇到的人也少。這次行動還是要以效率和安全為主。&rdo;

她動了動唇卻並沒說什麼，只是抬頭望了望車簾外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環境。如若他們不往城鎮方向去，就不會路過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