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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驚恐的臉和她眉際豔麗的桃花。
“公子無事罷?”殷乙的聲音不大,可是緊張分明。
“沒事。”容蕭搖頭,後怕地看一眼懷中白狐。只是一步之差,她和它可能就變成了樹幹下的肉泥。哪怕她有一絲的遲疑,此刻也不能這樣好好站著。它就那樣篤定——
它篤定的,是大樹砸下來,她即便沒躲開,它也不會有事罷?
容蕭咬牙,幾乎就要衝動甩手將它丟開,卻可惜念頭轉了無數次,無論她如何焦躁憤怒,白狐終歸仍是安穩閉眼窩在她臂中。
遠處數十人的戰鬥仍在繼續,殷乙和那中年人卻似乎告一段落,各據一端,相對而立。中年人負手看著殷乙,眼光銳利如刀,好似任何隱秘也不能躲藏。半晌,他語氣平淡地開口:“我家小主人昨日遇襲,雖有驚無險,但刺客身手不錯,竟能帶傷逃離,若是放任不理,總是隱患。”
他說到這裡,殷乙沒有反應,容蕭卻是一愣,看了殷乙一眼。昨夜在客棧,殷乙找到她時,身上已經帶了傷,且傷得不輕——或者只是湊巧麼?
中年人抬抬手,撥去隨風飄落的一片樹葉,又道:“姑娘身體無恙,自然並非刺客。方才是鄙人眼拙莽撞,誤會姑娘身份。不過,姑娘身法武藝,卻與刺客有幾分相似,鄙人職責所在,卻還是要問上一問,不知姑娘師出何處?”
殷乙目光直視,面無表情吐出一句:“我沒有師父。”
“噢?”中年人微眯雙眼,稜角分明的臉上神色如常,可是周身卻漸漸散發危險意味。站得老遠的容蕭好像整個人被丟到高壓倉裡,面板疼痛,呼吸困難。身旁的殷乙邁了一步,擋在她身前,壓力這才消減。
中年人目光越過殷乙,移到低頭調整著呼吸的容蕭身上。殷乙又邁了一步,將容蕭擋得嚴嚴實實,道:“在下也是職責所在,莫再相逼。”
許久,那中年人收回目光,點頭:“得罪。”回身一躍,轉瞬間人已在少女身旁馬背上端坐。少女面色柔和地看向他,微微一笑:“先生辛苦。”
“屬下不敢。”中年人恭敬頷首,隨後與少女一起轉頭,看向前方激戰場中。
容蕭從殷乙肩頭看去,前方交戰的雙方,人數並不均等。一邊身著軍服計程車兵,大概數十人,另一邊與少女屬從服色相同的,不過十來人,卻能與數十人相持不下,而觀戰的少女一行,似乎並無意出陣相助。相反,那中年人回到少女身邊後,便不時對少女說著話,手上偶爾簡單比劃,似在指點。
連容蕭也能看出,交戰雙方,狼狽的,反倒是人數佔優勢的一方。他們被那十來人牽引,彷彿線控的木偶,明明早已沒有鬥志,偏偏欲罷不能,逃也逃不開。
似乎,少女一行,倒是借與敵人交手,研究對方武技陣法來了。
☆、第二十九章 圍城 (2842字)
果然,沒有多久,少女展顏一笑,點了點頭,身旁中年人隨即揚聲道:“收。”
話音一落,那十來人立刻有了變化,出招致命,一時間四下裡只剩鮮血噴濺,慘嘶不斷。
雖然隔了好一段距離,可眼睜睜看著殘肢斷臂在半空飛舞,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頃刻間從世上消失,竟比親身經歷險境時更加無法承受。容蕭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卻又挪不開視線,能看能聽在此刻竟然變成一種煎熬。下意識地,她伸手抓住前面殷乙的衣袖。
“救……”一個字出口,然而聲音低弱得連自己也覺得無力。
殷乙回頭看她一眼,再次移動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很快,前方戰鬥平息,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
“北人自來尚武,”中年人的聲音伴隨著獲勝戰士迴歸的腳步響起,“無論老幼皆上得戰場,尤其遠途奔襲、陣法千變,遠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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