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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殿堂的時候,一位老尼和她擦肩而過。突然回頭叫住了她:“施主。”
“嗯?大師,請問,有什麼事嗎?”高煤凰轉頭問道。
“施主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弘誓深如海,歷劫不思議,有枉有佞終會過。施主為一字,‘等’便是。”下午的陽光把老尼的身影投在青石板路上,幽靜而神秘。
高煤凰似懂非懂,她將自己的心掰開來放在這位世外高人的面前:“大師,您說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心總不寧靜,我該怎麼辦?”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老尼姑也不看她,淡笑著吟著這麼幾句走遠了。
高煤凰定在原地,別的沒有懂,這句她卻聽清了“由愛故生憂”,愛,怎麼會?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愛怎麼可能還在?
當晚,宋擲成抵達香港。對方公司的招待宴被他拒絕了。他疲憊地開啟遙控器,畫面上閃出和那天一樣的新聞宣傳:上海震撼電玩城全新開業的宣傳。他再次看到了那則新聞式的宣傳,再次看到那兩個刺痛他神經的身影和笑容。
他的心中頓時厭煩無比,抄起手邊的菸灰缸向電視機砸去,“嘭”地一聲,螢幕砸出了個大洞,噼噼啪啪火星四射,碎片灑落一地。
他深深低下頭去,把頭埋在了兩隻手掌中。良久,他拿起手頭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打通之後,他向電話那頭的秘書交代:“鏡語,我上午吩咐你的事沒有做吧?還沒有?那好。我改主意了。我想做一個毒蘋果,看起來香甜可口,美味誘人,讓他們心甘情願吃下去,正高興的時候再毒發身亡,那樣,我會覺得更過癮。”
他說的平淡,那邊的秘書王鏡語已覺汗毛倒立。宋總就是在最狠的時候,用的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方式,這次……是怎麼了?他把宋擲成在自己的腦子裡換成了王后的巫婆造型,被自己逗笑了。哎,這下,《MarieClaire》怕是要死無全屍了吧?
“做得要好,不要留下一絲我們的痕跡。那個Sally很狡猾,如果知道是我在運作,恐怕不會上當。這件事交給你去做,不必急,弄得圓滿才好。”
結束通話電話,另一個電話馬上跟著進來。他接起,是云為安。
“擲成,你在哪裡?”她的聲音柔和多情,讓他平復了很多。
“我在香港。”他的語氣也跟著柔和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在香港。你跟我報備過的。我是問你在香港的哪裡。”云為安輕笑。
“酒店。”
“哦?你這個大忙人能閒下來好不容易。”云為安的語氣中有憾意:“你猜我在哪裡?”
“哪裡?”宋擲成沒有什麼心思去猜測,便直接發問。
“哼,真沒趣。”云為安撒嬌著:“開門,我就在你的門口呢!本來以為你不會在房間,還想買通服務員給你個驚喜的,真是的,落空了。”
宋擲成走到門前,開啟門走出去,想把云為安阻止在門外。云為安從小練舞,泥鰍一樣的身段怎麼能是他攔得住的?
走進房間,云為安嚇了一跳,屋子裡一片狼藉,電視的碎片遍地都是。她知道他不想她走進屋子,以她的小心思是以為屋子裡邊或許藏了誰——畢竟他最近很不穩定。讓幾年來他們一直篤定的關係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沒想到進來了,卻是這樣的場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云為安愣愣問。
“沒什麼,不小心被手裡的東西撞碎了。還沒找服務員來收拾,怕你進來傷到你。”他說了一句彼此都知道是假話的話,讓云為安知道,他不想被問,問也再問不出什麼。
云為安收起吃驚的表情,繞過那灘廢墟,鎮定自若地拿起電話,打電話叫人來收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