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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也站起身,&ldo;沒問題,我記得開關在傭人交誼聽,就在案發現場棒壁。&rdo;
提到&ldo;案發現場&rdo;這幾個字,不禁令人背脊發冷。
&ldo;所有人都一起過來吧,&rdo;若平說,&ldo;集體行動。&rdo;
一行人出了客廳,往北側樓梯方向走去。一路上沒有人開口,有的只是空洞的腳步聲。
包衣室的門是關著的,不過裡頭燈還亮著;門雖闔上,但中央有一道裂縫,還是能窺見裡頭的景況。除了若平與白任澤外,其它人皆往樓梯處靠攏,遠離死神降臨過的房間。
白任澤走向傭人交誼廳,若平則開啟更衣室的門,進入,再把門關上。
他遏止不住心中的噁心感。
柳芸歆那畸形的屍體仍躺在地板上,兩眼直瞪著天花板。
若平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可憐悲慘的遺體,專注在眼前的門。
用力推開門後,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但過了幾秒鐘,突然大放光明起來。
廢棄的網球場是與建築物連線在一起的,雨夜莊北側這面牆正是整個網球場的南面;更衣室的門一出去便是以綠色的鐵網籠所圍起的空間,看起來與一般正規的網球場沒什麼兩樣。黑色柱身的照明燈就設定在右側的鐵網籠外。
場地中間有一道破爛的球網,地面上則是一片紅土。
若平呆立在那裡。
網球場上遭大雨淋過、看起來軟嫩的紅土完全沒有被踐踏的痕跡,一如尚未遭吃食的生日蛋糕,完整、完美。
&ldo;這、這不可能。&rdo;
他聽見自己緩慢吐出這幾個字,語氣就像幼兒牙牙學語般遲緩。
20 2/11,05:30
婷知深陷在客廳的沙發中,微張著眼睛看著疲憊的一群人。
林若平、白任澤與兩名傭人正在外頭調查確認有關腳印的細節。柳芸歆的死亡來得太突然,眾人的理性彷佛被擊潰了。
由於不敢單獨行動,他們只好群聚在客廳,無言地昏睡。
婷知、白綾莎坐在沙發上,後者閉著眼睛,分辨不出是在思考還是打盹;方承彥坐在另一張沙發中,上半身趴在扶手上,將整個臉埋入手臂;徐秉昱直接躺在地板上,面朝上,呈大字形,很快進入了夢鄉。
張正宇坐在方承彥旁,看起來像在閉目養神。
婷知開始覺得視線有點模糊,疲倦感遍佈全身,她閉起眼睛,強迫自己想些事情。
她從小便是個頗好強的女孩,好勝心很重,什麼事都要自己來;她是個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而且喜歡研究各種需要花時間思考的東西,不喜歡被疑惑給難倒。不管是社會懸案、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現象、純粹的數理演練問題等等,她都抱有高度興趣,願意花一整天時間埋頭在資料的研究中,而樂在其中。她母親常說以她這種個性,一定會交不到男朋友,事實也是如此。
婷知不喜歡與別人共事,她喜歡自己解決問題,未解答出她想要的答案前,決不與他人分享,也不求助於他人,就算得到了答案,也不輕易透露;她認為,如果沒有好的理由,沒有必要將研究成果送予他人。這便是她的個性。
如今為了&ldo;那個&rdo;來到雨夜莊,卻找不到任何足以解答她疑惑的線索,反而發生了始料未及的連續命案,兩者之間是否有關連,還有待查證。
她所仰賴的偵查力量──林若平,目前也還未透出任何曙光;這個人到目前為止除了揪出方承彥的推論讓她稍微驚艷外,其餘都令人失望。
如果說這些命案與她的目的不相干,那就不能被模糊焦點。目前她對這三樁命案也完全沒有頭緒,更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