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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平沒有正面回答,僅僅說:&ldo;我想你跟綾莎的證詞沒有什麼問題,對你們的詢問可以就此打住。&rdo;
&ldo;對不起,容我打岔,&rdo;言婷知說:&ldo;我相信你對這些細節的確認有其重要性,但我想知道的是發現屍體的經過,可以請你詳述嗎?我想所有人應該都還一頭霧水。&rdo;
&ldo;好吧,如你們剛剛所聽到的,嶽湘亞進入空房後,方承彥守在門前,白綾莎在更後面的雙扇門,接著我與白教授在鄰近的書房中聽見方承彥的敲門呼喊聲,我們為一探究竟,出了房門,於是撞見白綾莎,她告訴我們情況:方承彥聲稱嶽湘亞將自己鎖在房內,不肯出來;教授拿了鑰匙開啟門鎖,沒想到裡頭還上了門閂,最後我們用斧頭強行入內,發現裡頭只有嶽湘亞的無頭屍體。&rdo;
聲一落,柳芸歆兩手摀住嘴巴,像是要嘔吐般地劇烈顫抖;徐秉昱欲言又止,用疑惑的眼神持續盯著若平。
&ldo;這怎麼可能?&rdo;言婷知頭一回露出了些許動搖的神色,&ldo;你們沒有在房內發現其它人嗎?&rdo;
&ldo;沒有,連屍體的頭也不見了。如剛才你所聽到的,房內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而這扇門不但受到監視而且還自內反鎖,但卻有人在裡面慘遭斷首,而且人頭與兇手都不可思議地消失了。&rdo;
12 2/10,23:40
白任澤抑制不住內心的不安。
雖然他明白自己並未將此不安擴散到臉上,但那黑霧卻已在心中無限制地增殖,覆蓋了所有光明的角落。
自從一年前親自發現兄長的屍體,他便常有頭痛的毛病,似乎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以及令人措手不及的打擊,愈發令頭痛加劇。妻子過世後,頭疼的次數愈加頻繁;醫生告訴他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心理上可能需要調適。
如今,腦中宛如架設著一具轟隆作響的馬達,讓他暈眩、困惑;不合常理的怪異景況如一口利刃劈破他對世界習以為常的信任。沒有什麼比基本信念的崩壞更令人感到沮喪的了。
他回想起方才目睹無頭屍體的慘況。
雖然他見過三具同樣慘不忍睹的屍體,但那卻不代表他已習慣屍體的畫面。更何況,那些畫面是他亟欲從記憶中抹滅的。
雨夜莊竟然會再度發生慘案,黑暗般深遂的事件……
&ldo;發現屍體的情況完全違反常理,&rdo;林若平說:&ldo;無法解釋兇手是如何進出受監視而又封閉的房間。&rdo;
現場一片沉寂。連徐秉昱似乎都被事件的怪異性所懾服,閉上聒噪的嘴巴;柳芸歆不再顫抖,只是瞪大雙眼,緊握雙手試圖力持鎮定,但顯然徒勞無功。
&ldo;房內有沒有秘密通道?&rdo;言婷知面不改色地問:&ldo;雨夜莊這種奇特的建築物,或許藏有什麼暗道暗門之類的設計。&rdo;
白任澤開始感到眼前這名女孩的聰慧。坦白說,他認為綾莎所帶來的這群朋友中,最有腦袋的便是言婷知。她那雙躲在冷漠外表後的慧黠眼眸總是默默地觀察一切;她的超然超脫不同於張正宇,前者是神秘深沉,成為一股隱性的統馭力量而不可察覺,後者是缺乏色彩以致於融入背景,難以被肉眼所發現。
白任澤至今仍不明白為何言婷知會前來雨夜莊。她看起來與其它人交情並不深,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熟。是綾莎的邀約?還是自願前來?總之,她像一團謎。
&ldo;不,就我所知,雨夜莊沒有什麼暗道,&rdo;他猶豫了一下,&ldo;先兄是這麼說的,而且我沒發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