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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蘊。
第十一章 「你真的沒救了,魏野渡。」……
「魏野渡,你特麼……」
電話那頭一團嘈雜,一把稚嫩清脆的女聲在魏野渡接起電話的後一秒便劈頭蓋臉想怒罵,可又好像被人攔住了。
滋滋的電流聲在沉靜的車廂內異常清晰。
魏野渡舉著手機,不動分毫。
電話那頭的嘈雜漸漸遠去,只聽見那頭傳來的沉穩的腳步聲好像避開了什麼,好半晌,那人兒才出聲:
「為什麼。」
直截了當,語氣平穩。
魏野渡忽地就低笑一聲,帶著顯而易見的嗤,讓一旁的江北與助理相視沉默。
「阿蘊。」
魏野渡的嗓音低沉而沙啞,他將這兩字在喉中推糅了幾個來回才緩緩吐出:
「我想見你。」
他沒有回答孟時蘊的問題。
而一旁的江北在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臉色猛地一沉。
方才在宴上的鬧劇,魏野渡今晚的異常,都有了解釋。
而魏野渡對身旁兩道炙熱的視線視若無睹,只一心等著電話那頭孟時蘊的回答。
可電話那頭平穩的女聲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甚至當做沒有聽到那句話,只是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我問你,為什麼。」
魏野渡抬眸,望向貼了防窺屏的車窗外,遙眼看著快速閃過的灰白的景,眸裡閃爍著晦暗又冷寂的光。
「沒有為什麼。」魏野渡吐了口濁氣,眉間溢位三分野,「他欠打。」
一旁的助理心驚膽戰地偷瞥著魏野渡,大氣都不敢出。
乖乖,他可從來沒見過魏野渡這副樣子。
那頭的孟時蘊像是噎了一下:
「你明知道商傲的腿……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魏野渡指尖微攏,他嗤笑一聲,「對殘疾人沒有同情心,是我的錯。」
他將殘疾二字咬得重重。
孟時蘊像是氣極反笑,她站在空無一人的別墅走廊盡頭處,冷萃的瞳孔縮了縮:
「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你以前的事兒?」
然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心頭怒火一瞬熄滅,聲線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魏野渡,你真的……沒救了。」
於是下一秒,孟時蘊便聽見電話那頭的魏野渡冷硬開腔:
「我沒救了?」
飛速行駛的保姆車在高階公寓的私家車位停下,江北看了魏野渡一眼,將司機與助理趕下了車,自己也沉著臉出去,只剩下魏野渡一人在車上。
他跟了魏野渡這麼多年,知道此時魏野渡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孟時蘊沉默。
「你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殺人誅心啊,孟時蘊。」
魏野渡難得叫孟時蘊全名。
他瞳孔顏色映著昏暗的車窗,異常幽暗,視線開始飄忽,魏野渡喃喃,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
「我是沒救了,那什麼時候有人救過我呢?」
孟時蘊握著手機的手一僵,她扶著室內的涼椅坐下,觸骨的涼浸入心。
「那個人要出獄了。」
孟時蘊聽見魏野渡如是說道。
「可笑吧,明明從小我都沒見過他幾面,錯卻要由我來承擔。」魏野渡低笑,笑得咳嗽了幾聲,「就像說過永遠站在我身邊的阿蘊你,現在也站在了商傲那邊。」
一股壓意湧上喉間,水汽蒸發在眼膜上,孟時蘊強穩下思緒,穩著聲線:
「不要再扯那些陳年舊事了,魏野渡。」
「你無緣無故打人就是不對,商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