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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女孩同時環繞安瑤,賣力討好今晚的意外收穫——大方的女性客人。
安瑤玩得高興,仰頭把酒幹掉,抽出半沓美金,抬手一揚。
金錢洋洋灑灑,女孩們紛紛去撿,瘋鬧笑成一團。
溫沐歆在這縱情聲色的氛圍裡,腦海里止不住地回想那間被遺棄的琴房。
她看眼爛醉如泥的林曲修。
俞清逸滿世界比賽的時候,估計林曲修也就五六歲的年紀。
他的過去,林曲修根本不可能清楚。
溫沐歆微嘆口氣,將她的疑問,懷揣起來。
重新丟擲這疑問時,她已經回到北京,窩在了俞清逸懷裡。
那是個即將入睡的時刻,床頭燈已經熄滅,房間陷在徹底的黑暗裡。
唯一的光源,是俞清逸掌心一星屏的光,他抱著她,在手機上玩□□。
溫沐歆起手牌力很強,沒想到加註後,對手平跟,她陷入遲疑。
俞清逸的聲音在清寂的夜晚呢喃好聽,「不怕」
他說牌面很乾,對手打不中,要她全壓反詐。
溫沐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越是賭,越是發現自己沒有賭的天分,這種事,俞清逸才是豪客。
她乾脆按了退出,窸窸窣窣爬到俞清逸身上,扣住他脖頸。
俞清逸未按滅手機,他們在昏昧中面對著面,他笑了笑,「不想玩了?」
他輕吻她的唇,很受用她今晚提前結束,調笑說,「那玩點別的?」
溫沐歆沒有掙,任由他指尖沿著她脊溝往下溜,只是眼底清明著說,「俞清逸,你會彈鋼琴麼」
俞清逸的手頓住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慵懶,彷彿情人間逗弄的呢喃,但到他耳朵裡,卻是振聾發聵。
腦海飛速閃過無數種可能,但瞬間被他全部否定,毫秒內,心大起大落。
他將扣在他脖頸的手捉來,放下,摩挲她腕上的那塊軍表,試圖找回平靜。
俞清逸按亮床頭燈,想看清楚她的神情,半晌,他笑了笑。
他含吮她唇瓣,沉沉嗯一聲,算回答她,「怎麼想到問這個」
溫沐歆承接他的吻,日積月累下來,她很懂拿捏與他相處的尺度,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所以她未提紐約的琴房,只埋在他胸口說總見他聽古典樂,就隨口問問。
她又牽來他手指,撒嬌,「再說你手這麼好看,看起來就很會彈鋼琴啊」
俞清逸低低沉沉地笑,像是信了她的說辭,把人拉到面前問,「想聽?」
溫沐歆笑眼彎彎著,「想!」嘴角都能掛到耳朵上。
他捏一下她下巴,說那找機會彈給你聽。
她埋進他胸膛裡,輕聲說好。
有時候,真的不怪她軟骨頭,是俞清逸太好了。
溫沐歆第二天睡醒,睜眼發現床頭放著一杯沖好的蜂蜜水。
她覺著莫名,端著這杯水進餐廳,狐疑看著俞清逸。
沒想到俞清逸手裡也端著一杯,同她的杯子撞了撞,「聽話,喝了,最近楊絮重」
毫無徵兆的,溫沐歆想起去年柳絮紛飛的時節,他站在昏暗的地庫,柔情叮囑,說多喝蜂蜜。
那時他關心在口頭,如今他關心在床頭。
溫沐歆苦澀地想,這樣的變化,要她如何捨得抽身。
更加令她無法抽身的,是俞清逸四月下旬的一個舉動。
那是個週五,有雷陣雨,俞清逸發簡訊說,來接她下班。
溫沐歆在停車場找到俞清逸的車,輕車熟路地拉開主駕,發現他竟然還坐在裡面。
俞清逸不喜歡開車,偶爾來接她,在地庫停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