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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俠在初三那天的早上離開了。
這天的任豐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早醒;卻發現淳瑜竟然已經起了,坐在桌旁手上拿了塊白布。
“怎麼起得這麼早?”任豐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活動筋骨;顯然一時間還沒有發現屋中的異樣。
淳瑜沒有言語;而是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遊俠已經冰涼的被窩;手上的白布被他捏了捏。
任豐是順著他的眼看過去的;現實一愣;隨後便笑著道;“這傢伙今天也起得這麼早?有趣抓野味了?”
“他走了。”淳瑜的聲音淡淡的;就好似伴著冬日清晨冷冽的空氣一般的肅冷。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那個男人走了,他的心中會是如此的複雜;並不是不捨,也沒有愉悅,卻是一時間找不到比複雜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恩?”一時沒有聽清的任豐疑惑的側頭。淳瑜將手上的白布交到了任豐的手上。
任豐的眼中依舊疑惑,看著淳瑜半響,這才垂下頭看那塊白布。
這白布其實並不白,而是帶著破舊的成色,是淡淡的米黃。無疑在這樣的地方要找到一塊上等的白布,便與找一頭肥壯的豬一樣的難。
白布上的字跡是潦草的,但好在任豐能看得懂。這個世界的文字與現代的相去不遠,雖然任豐不清楚遊俠是如何知道他識字的。不過那傢伙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卻其實一直都是心細如塵。
因為潦草,任豐辨認了許久。
隨後便僵硬在了原地,他是不敢相信的。
‘我走了,小豐,如果還有機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銀票不要藏在褥子下面,容易受潮,放罐子裡吧!珍重。’
明明是臨別的話,卻還要用銀票的事來打趣任豐。但此時的任豐顯然是笑不出來的。
在遊俠離開之前,任豐確實從沒有將遊俠曾說過的會一直陪著他當真。雖然那時遊俠說出那樣的話,讓他的心安定。但畢竟,在任豐看來,遊俠是一個適合四海為家的人,一時的安定讓他窩心,卻總是要遠走,就好似每每他講述那些遊歷的村鎮發生的故事,總是眉飛色舞。
但是此刻他真的離開了,任豐的心中卻並不是單純的難過或者捕殺,而是對遊俠的背信的怨氣。就好似小孩子,原本得到了父母的允諾,能夠得到意見長久期盼的玩物,卻在最後被告知,不能買了……恨不能當面的質問,恨不能撒潑、無理取鬧。
沒有機會,因為人已經走了。
小黃死後,兩個人這麼長久的生活在一塊兒,雖然遊俠平日的表現就好似一個孩子,愛玩愛鬧,但是該出頭的時候,該承擔的時候,他也總是衝在前頭。
那就好似一個哥哥。
任豐沒有哥哥,家中姐姐的柔弱肩膀顯然承擔不下很多,而遊俠的存在就好似讓他看到了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哥哥,讓他能安心,讓他在抬不動木柴的時候能喊一聲,“遊俠,我搬不動了。”不需要逞能的,明明做不到卻還要去做,不需要一個人去承擔一個家……
但是人走了,甚至沒有當面的道別,只留下這樣一塊用碳黑寫出的離別信。
任豐垂著頭,良久的不動。只是看著那塊白布。
淳瑜看著少年,看著那微不可見顫抖著的肩膀,終是嘆了口氣,站起了身。即使他很不想在這個時候充當這樣的角色。因為那會給他一種他是那個男人的替代品的感覺。
不過……
淳瑜將雙手搭在了少年單薄的肩膀上,沒有言語,只是一隻手一下下的拍撫。對於安慰人,大夏朝的啟睿王爺算是完全的束手無策了。
“怎麼能這樣走了呢?”良久,任豐喃喃的說道,那口吻就好似一個孩子在嘀咕不守信的大人一般。
淳瑜只是看著少年的髮旋,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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