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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翁科夫窮兇極惡，異常激動，全然失去了自己平常昏昏欲睡的憂鬱，他拒絕回答看來是最無惡意的問題。

&ldo;您的姓氏、名字、父稱?您到底說還是不說?&rdo;羅巴諾夫不耐煩地問，被捕者愚蠢的頑固更加使他怒不可遏。

&ldo;不想說……&rdo;

&ldo;茲翁科夫是您的姓，您顯然知道?&rdo;

&ldo;不想說……&rdo;茲翁科夫愁眉苦臉地繼續重複說。

&ldo;那好。您可以不說您的姓名。順便提一句，您的工作單位您也可以不說。所有這些我們都知道了。而且還有其它許多事情也可以不說。但是您的安眠藥哪兒來的，誰給您的，這個必須交代。&rdo;

&ldo;我不想說……&rdo;

羅巴諾夫以審視的目光看了看他那陰沉的、沒有刮過的臉孔。

&ldo;那好，&rdo;他慢條斯理地說，&ldo;那麼我來告訴您。您害怕了。您害怕說出……普羅霍羅夫……是這樣嗎?&rdo;

茲翁科夫低下頭，一言不發。

&ldo;而且您還害怕說出他為什麼給您這安眠藥，&rdo;羅巴諾夫越來越感到義憤填膺地接著說道，&ldo;這更糟糕，茲翁科夫，這對您來說更糟糕。&rdo;

&ldo;再糟糕不過了……&rdo;茲翁科夫含糊不清地小聲嘟噥說，沒有抬頭。

&ldo;也好，我們先不談這個。您說，普羅霍羅夫現在在什麼地方?&rdo;

茲翁科夫默默地聳了聳肩膀。

&ldo;這個您也不想說，是嗎?&rdo;

茲翁科夫突然抬起眼睛望著他。這是一雙淺色的、憂鬱的、疲憊不堪的、完全是老年人的眼睛。

&ldo;要是依著我……尊敬的……壓根兒就沒有他這個人才好呢，&rdo;他嘆了口氣，慢吞吞地說，&ldo;他強迫幹那種傷天害理的勾當，真是傷天害理，我才不幹呢。&rdo;他無精打采地把手一揮，&ldo;硬逼著年輕人去幹，縮短年輕人的生命。&rdo;

&ldo;縮短?&rdo;羅巴諾夫威脅地重問道，&ldo;他大概想把誰徹底幹掉吧?他這一次是假他人之手，啊，茲翁科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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