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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將軍吩咐過了, 這府上各處, 夫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蕭惋得了話, 走進去看看。
這一看, 覺得不太對勁。
新房裡的婚床、梳妝檯以及其他傢俱多是新換的, 且有許多瓷器花瓶裝飾,可是書房內除了一個桌案, 還有一個小塌, 就什麼都沒了。
「書房為何如此簡陋?」蕭惋回頭問管家。
管家想了想,說:「將軍節儉,覺得書房能辦公便可,不需要什麼裝飾。」
蕭惋從書房離開, 又去了別處, 見得越多,越覺得平南侯府和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平南侯府是皇上所賜, 府邸雖然不似皇親貴胄一般恢弘,但也規模不小,再加上每次溫顧打了勝仗,皇上都有許多賞賜,真金白銀,綾羅綢緞,數不勝數,從聘禮的數量就能看出,溫顧家底豐厚。
可是如今她親眼所見,府上除了新房外,其他的房間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茶几,東西廂房的門都鎖著,管家說之前府上只有將軍一個人住著,用不著這麼多房間,差人打理也麻煩,便直接鎖了省事。
廚房裡食材簡單,負責採買的下人盡撿便宜的買,花園裡有個水池,只是水池裡沒有水,長滿了雜草,很不好看。
走了一圈兒下來,偌大的平南侯府竟然家徒四壁,溫顧這麼窮嗎?
「管家,將府上的帳本拿來,我要看看。」蕭惋說話時臉色不太好看。
「夫人,這帳本……」管家吞吞吐吐,面露難色。
「如今我是府上主母,家裡的帳本我不能看?」
「夫人稍等,這就命人去拿。」
過了一會兒,兩個小廝一人抱著一摞帳本過來。
「夫人,這是這十幾年來府上所有帳本,請您過目。」
畫扇和問雪上前接過,將帳本放到蕭惋面前,
最上面是今年的,蕭惋翻了翻,看見年初溫顧剿匪回京,皇上的那筆賞賜其中很大數額都去向不明。
又往下看了幾本,蕭惋發現,自從去年開始,府上便有好幾筆大數額的開銷,且都沒詳細記錄錢的去向。
「管家,我昨日才嫁過來,這些錢都是將軍的錢,且一切花銷都在我嫁過來之前,我本沒有資格過問,只是我既然嫁過來了,也得對府上的情況有所瞭解,才方便以後打理庶務,管家可否跟我說說,這些錢,都用在了何處?」蕭惋放下帳本問。
管家看了看蕭惋,嘆了口氣,「夫人,您既已經嫁了過來,便是我們府上的主子,且將軍早就說過,什麼都不必瞞著你,將軍出生入死這麼些年,確實積攢下不少家業,只是去年南方發洪水,又鬧了饑荒,朝廷不聞不問,地方官員壓榨百姓,將軍心中不忍,將全數身家都送去南方救濟災民了。」
「年初將軍回京,向皇上提議,給南方撥賑災糧一事,結果皇上讓貴族大臣們募捐,滿朝文武只募捐了七十石糧食,將軍便從皇上的賞賜裡,留下了置辦聘禮的錢,剩下的都送到南方去了。」
蕭惋聽了之後,不可謂不震驚。
南方災情嚴重她知曉,只是她生長於閨閣,家中又無在朝為官的長輩,所以對朝政一無所知,如今聽了溫顧將所有家當都用於賑災,倒是覺得溫顧這個人,心中有大愛。
她又想起了馬場那對老夫妻提到溫顧時說的話,他們說溫顧救了許多人。
坊間都傳,溫顧殺人無數,可是他明明救的人更多。
且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溫顧還要給她置辦這麼豐厚的聘禮,成婚那日婚禮隆重熱鬧,新房裡的裝潢佈置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