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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芒在背？&rdo;蕭玉珠替她說。

長怡點了點頭，遲緩地道，&ldo;就好像要是把人放進來，就會發生什麼不好收場的事。&rdo;

&ldo;嗯，那咱們不見。&rdo;蕭玉珠頷首。

&ldo;娘……&rdo;長怡這時眼珠微微一動，朝母親靠得更攏了，&ldo;女兒想查上一查，您看？&rdo;

&ldo;這事，有你爹和你大哥。&rdo;這一次蕭玉珠卻搖了頭，看向女兒的眼神有些嚴肅，&ldo;切記，你不可擅自作主。&rdo;

長怡先是遲疑，隨後見母親再認真不過，不甘地道，&ldo;知道了。&rdo;

&ldo;這裡是易王府。&rdo;蕭玉珠怕女兒不上心，眉頭微皺，&ldo;便是娘，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事都敢做。&rdo;

長怡只得嘆氣，&ldo;知道了。&rdo;

珍王夫婦出殯在際，皇帝的哀悼已到，京中王公貴族也都到了，易王府開始鑼鼓喧天，和尚敲的木魚聲和念經聲當夜就響了起來。

狄家一家住的客院離前院不遠，當夜就沒了個安靜。

狄長南把人安排妥當，又再回頭一遍打了個招呼，最後去了靈堂與守靈的佑王見面。

見到他，一直閉目不語的易佑睜開了眼，原本冰冷的臉因他的到來變得溫和了些，&ldo;兄長來了？&rdo;

長南點頭，拿過香點了三柱香，在偏向他義父的棺材前跪下，朝他那方把香插在了香爐中。

他沒有像前面一樣，把香插在正中間。

易佑默默地看著他的舉動，在他把香插到向著他父王的那邊時，他眼睛微閃，但臉上神情未變。

狄長南給珍王的棺材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他退下幾步，跪在了易王之後，清楚面對上了易佑的臉。

&ldo;兄長，&rdo;護海將軍的舉動再明顯不過，易佑知道不能裝傻，這只會激怒他這義兄，&ldo;這是何意？&rdo;

&ldo;我 是來問個明白話的，&rdo;狄長南沉聲道，&ldo;我狄家一門受過你父王的恩惠，這一點，我父親與我一直銘記於心，而我從小被你父王當半子，我記性好，知事早，到現在 還記得當年你父王把我駕在脖子上走街竄巷的情景，義弟，這些年來，我對你如何，你心中也有個數，也應該知道，我對你事無推拒到底是為的什麼……&rdo;

沒有當年的那份情，他不會幫易佑尋名師，擴商路，替他打點南方各路官員關係，讓易佑本人的權勢滲向了南邊，讓各路之人都認他，而不是他父王珍王本人。

這些事說來是他狄長南一人所幫，但他用的是整個狄家的關係，其中有他父親為官多年建立起來的威信，還有他三個弟弟奔走四方才有的人脈。

他們狄家，對王爺也好，對他也好，這些年來都不算薄待。

&ldo;你應該也知道，我家四兄弟的性格素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rdo;狄長南說到這，他直直地看著易佑，道，&ldo;所以，你告訴我，以後對你，我們這幾兄弟是報恩，還是報仇？&rdo;

易佑聽說，臉似癱瘓，一點表情也沒有，良久後，他模糊一笑，笑容中帶著悲意，&ldo;我知道兄長的意思了，你認為你母親生病之事，是我之意？&rdo;

&ldo;不是嗎？&rdo;狄長南反問。

&ldo;如若我說不是，你信？&rdo;易佑略帶譏俏地翹了翹嘴角。

狄長南冷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