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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再次停下來。宋懷承一看果然是顧盼，趕緊把女兒叫上車。

&ldo;同學聚會結束了？&rdo;他問。

顧盼懶懶地點點頭。

&ldo;很累？&rdo;他問。

顧盼歪著臉，看著他爸，皺了皺眉，比劃道，&ldo;你怎麼又喝酒了？&rdo;

宋懷承一臉的討好，&ldo;就喝了一點，你黎叔叔喝的多，我就意思意思一下。&rdo;

顧盼閉上眼，幾分鐘後，車子停下來。

她和司機師傅道謝上樓。

宋懷承跟在她身後，嚷著，&ldo;走慢點，你爸頭暈。&rdo;

顧盼放緩步子，和宋懷承一起進了電梯。

宋懷承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有些不對勁，&ldo;同學聚會遇到不愉快了？&rdo;

顧盼抬眸瞅了他一眼，搖搖頭。她不肯說，宋懷承也沒有辦法。

到家之後，顧盼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宋懷承坐在沙發上休息，漫不經心地說著話。他酒喝多了話就特別多。

&ldo;你媽媽一點都不關心我，比我還忙，我都咳嗽了，她還要去工作。&rdo;

&ldo;我在這個家一點地位都沒有。&rdo;

接過顧盼倒的水，他喝一口，喃喃道，&ldo;還是我閨女對我好。&rdo;說完閉著眼靠在沙發上，隔了一會兒，他又說道，&ldo;爸爸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rdo;

&ldo;我的女兒一輩子都不會說話，是我的錯‐‐&rdo;

顧盼愣住，站在那兒，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她走過去抓住宋懷承的手，嘴角張張合合，可是隻有沙啞的&ldo;啊‐‐&rdo;

&ldo;是我對不起你‐‐&rdo;宋懷承紅著眼。

小時候生病住院她有些印象，長大了，她還是經常會出入醫院。父母為了她能開口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

顧盼從來沒有問過誰，她為什麼不能開口說話？

安靜的客廳，溫暖的燈光傾灑在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她站在那兒，一下一下地比劃著名，&ldo;爸爸，我為什麼不能說話？&rdo;

宋懷承沒有回答她，已經呼呼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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