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孟府出了這個事,自然是要孟家的人過去給個交代。可如今的情況,我父親不能離開,便由我代他去。」律九淵嘴上說得義正言辭,臉不紅心不跳的,可他心底想的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若是讓路遲林就這麼走了,往後再要找人可不容易。而況當初的那點事他們還沒有扯清楚,如今讓他先遇見了路遲林,自然是要賴著他弄清楚的。還有樓雲深……他的身體還沒個著落,那縷魔氣也未有頭緒,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讓路遲林一個人走了。
這麼想著,嘴上的藉口可就愈發的多了。
「魔修久未出現,如今卻在家父壽辰之日壞了我家祠堂,又出現了這樣一面鏡子,誰能說這是一莊巧合?父親肯定會派我到臨雪堂商量對策,不如路副堂就帶上我一同回去吧。」
路遲林直覺自己從他的話裡找不出破綻,但又偏生不想應了他,冷冷地說道:「我不慣與人……」
「在下絕不會拖路副堂的後退。」
路遲林還想開口拒絕,卻聽門外傳來一聲輕咳,解了酒勁的孟成業走入房中。
律九淵乖巧地喊了聲:「爹。」
孟成業點了點頭,轉而對路遲林說道:「今日之事,多謝路副堂了。」
「嗯。」
「我方才在門外聽見交談之聲,路副堂可是在與平川交談?」孟成業還未忘記自家兒子在宴上說的那些話,生怕路遲林一不高興就把他給宰了。
律九淵:「我與路副堂說,我們應該派一個人同他一起回去向堂主說明情況,並商量對策。那魔修定是有預謀的。」
因著律九淵的搶話,路遲林生生把那句「沒有」給咽進腹中。
孟成業道:「平川說的有幾分道理,路副堂可否帶著他一同回去見樓堂主?」
路遲林瞟了律九淵一眼,又盯著一旁的孟成業。
孟成業見他沒有表露出半分答應的意思,繼續說道:「這事本該我親自前去,可如今有事未明,萬一那魔修再次歸來……祠堂還得重建,恐怕是抽不開身,只有讓平川代我前去。」
路遲林垂眸思索片刻,應道:「好。」
律九淵笑:「那就麻煩路副堂了。」
第八章
「這封信送到淮南,交給來川酒樓的主事。」
孟廷接過律九淵遞上的信,疑惑問道:「公子何時結識的淮南人?」
律九淵伸手在他額上彈了一下,說道:「我還要事事與你報備嗎?」
孟廷撓了撓後腦勺:「不用是不用……我就是擔心公子。」
律九淵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封信是他寫給律承的。律承是他在一個破廟中撿到的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當年他的下屬死的死,傷的傷,唯有律承常年在暗處蹲守、無人知曉他的存在,因而才留了一命。如今,律承只能信他,也只有信他。
信中只有一幅畫,這是他早年就與律承商量好的方法,來川酒樓的主事若是看到了信,自然會去幫他通知律承。只是不曉得他死了這麼多年,這方法還有沒有用。
唯有一搏了。
「路上小心些,等我回來再賞你。」
孟廷道:「公子此次前往臨雪堂也是一路小心。」
律九淵:「有路副堂護著,我能有什麼事呢?」
正是因為路副堂,才更應小心啊。孟廷看著自家公子滿臉的笑意,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只盼那路副堂別在危急時刻把自家公子拋在一邊了。
兩人說話的檔口,已經走到了孟府門前。
律九淵忽然就揚了嘴角。
路遲林不知在門外等了多久,他身下的馬已經很是不耐,正朝著各個方向撒著蹄子。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冷冷的神色,扯著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