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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康南走出來,齊刷刷站了起來。
「許巖,你去陪著他。」說完,陸康南獨自向電梯口走去。
幾乎住院部門口的自動門開啟的一瞬間,陸康南就迫不及待的點燃了香菸,n市深夜的北風吹在他臉上,沖淡了鼻端的消毒水味道,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周律師和助手已經在n市第三醫院住院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見陸康南終於下了樓,立即開啟車門去迎接。
陸康南把一部手機丟給周律師:「這裡面有那些人意圖……傷害檸也的證據。」
「是打架了嗎?陸總。」周律師當即緊張了起來,三年前他見過方檸也,當時那孩子又瘦弱又可憐,讓他印象很深刻。
「不,你看了就明白了,你回去整理好資料,明天早上你可以跟我愛人談一談。」陸康南說。
其實說是猥褻更為恰當,但陸康南不願意方檸也被弄髒一樣,一直避免說那個詞彙。
「這次的律師費我會加倍,除了影片裡的四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主謀,就是手機的主人,叫方子梟。但這次需要他作證,所以先別動他,從那四個人入手,把方子梟徹徹底底的查一查,他們幾個不會是泛泛之交。」
「明白了,立刻就辦。」周律師親自把手機放進了一個檔案袋裡,帶著兩個助手回到車上,汽車後座上擺滿了雙倍濃縮熱美式,準備回酒店挑燈夜戰。
周律師四十掛零,與盛業合作多年,知道陸康南的脾氣,他想要的東西,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給他。
陸康南雖然愛財,但對下屬出手也大方,只要結果讓他滿意,多少錢都捨得給,在陸康南手下做事,可以治好一切拖延症。
只要你有本事達到陸康南的要求,絕對能在盛業賺的盆滿缽滿。
將近午夜,風反而比白天小了許多。
一支煙燃盡,他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支,坐在醫院綠化帶旁邊的長椅上點燃,抽菸是許巖嚴格禁止的,但是他現在需要一些情緒上的緩衝和放鬆,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他繃得太緊了。
他正對著燈火通明的急診大樓,不時就有救護車亮著紅藍閃燈,一路鳴笛打破寂靜的長夜忽然出現,又迅速開走。
車燈閃爍中,陸康南的視線逐漸模糊,很多雜亂的響聲跨越虛空衝進他的耳膜……
「高架橋車禍……,兩名青年男子,其中一人鋼筋穿透肺部,另外一人頭部遭重創……。」
「小南,別怕……哥,沒事……。」
「哥……救救我哥……我哥還在車裡……。」
陸康南的左側肺部忽然針扎一樣疼了一下,虛空中的幻象煙消雲散,閃著燈鳴著笛的救護車從他面前疾馳而去,將他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他把煙送進口中猛吸了兩口,等緩過那陣疼痛,他才閉著眼睛喘出一口氣。
陸康南抬頭看著急診大樓旁邊的住院部,十二樓病房區唯一還亮著燈的那一間是方檸也的病房,仰頭撥出了一口長長的煙霧。
「我該拿你怎麼辦?小東西,哪怕以後你怪我,恨我也沒關係,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陸康南自嘲而苦澀的笑了笑,那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嘆,隨著北方午夜粗糲的晚風飄散而去。
病房裡,許巖給方檸也倒了一杯他最喜歡的溫熱的橙汁。
熱水壺,水杯,榨汁機都是新買的,哪怕就喝一口,陸康南也沒讓方檸也用礦泉水將就。
許巖用枕頭墊在方檸也的背後,讓他靠坐在床頭,把橙汁放到他手裡:「委屈了?」
許巖看方檸也不說話,但透過表情就知道,剛才陸康南那麼兇,他心裡必然不好受。
許巖把床頭櫃上的那盒特布他林拿過來,在方檸也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