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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侍奉花草的下人早就被譴走了,謝子忱也支開身邊的小廝,獨自一人靜靜等候。
不過片刻,腳步聲自樹後傳來,謝子忱期待地望過去,卻發現來的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人,而是即將和自己定下婚約的顧家二姑娘。
謝子忱垂下眼簾,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則有些失望。
然而來都來了,對方又是即將與他成婚的女子,他也不好冷落對方。
於是開口,說了句:「你我的婚事還未定下,私下裡見面,恐有損你的清譽。」
在他面前站定的顧浮聞言竟是笑了笑,說道:「沒辦法,有些話,我總得在定親之前和你說清楚。」
謝子忱第一次聽到顧浮的聲音,發現顧浮嗓音清澈,與她上了妝的模樣有些不相稱,不免又想起棠沐沐。
棠沐沐平日裡妝容嬌俏,言行舉止也格外嬌氣可人,後來在他面前試了一次珍珠妝,聲音作態竟變得端莊雅緻,和珍珠妝極為契合。
或許心裡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看見誰都想要拿來和她比一比,然後發現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謝子忱心下感慨,對比不上棠沐沐的顧浮也多了幾分憐惜:「你說。」
顧浮單刀直入:「你有喜歡的人。」
謝子忱愣住,抬眼看向顧浮。
顧浮接著說:「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夫君,連專情於我都做不到… …」
所以麻煩你,趕緊打消了與我定親的念頭。
然而謝子忱並沒有聽完顧浮的話,就以為顧浮是要他放下棠沐沐,心底升起強烈的牴觸情緒,打斷了顧浮的未盡之語:「你若嫁給我,那便是我的妻,我自不會做出有負於你的事情,至於你想要的專情……」
他凜然道:「我只能說,喜歡誰並非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娶了你還和她有往來,她於我就像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我若娶了妻還找她,對她來說也是侮辱。」
說著說著,謝子忱眼底閃過一絲痛色,他和棠沐沐,終究是有緣無分。
沉浸在哀傷之中的謝子忱沒注意到顧浮的臉色。
隨後砰地一聲悶響,謝子忱被顧浮抓住脖子,摜到了一旁的樹幹上,力道之大,讓粗壯的樹幹都跟著震了震。
謝子忱背後劇痛,完全沒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脖子被人緊緊抓著,力道之大,甚至能讓他感受到頸側突突跳動的脈搏,並懷疑自己的脖子會被直接掐斷。
頸部的疼痛使他不得不仰起頭,只能轉動眼珠子看向僅用一隻手就掐住他,把他懟到樹幹上的顧浮。
他無措地望著顧浮那張艷麗的面容,撞進顧浮冰冷的眼底。
耳畔,是顧浮略微壓低,殺氣騰騰的聲音——
「委屈死你了是吧?」
第10章
謝子忱做夢都想不到,顧浮會直接對他動手。
即便當下被顧浮掐著脖子,他依舊有種虛幻感——自己居然被一個姑娘摜到了樹上,自己難道是活在什麼奇聞異事錄裡嗎?
可顧浮的臉是這麼的近,這麼的真實。打磨平滑的雲母片在日光下反射出亮光,上挑的眼尾讓顧浮看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輕蔑。
謝子忱用力掙扎,卻無法撼動顧浮分毫,不由得漲紅了臉,也不知是脖子被掐得難受,還是為自己如此輕易被一個女人制住而感到羞恥。
「你、你想、怎樣?」謝子忱說話艱難,因為每說一個字,吐出的氣都是從被顧浮扼住的脖子裡擠出來的。
顧浮倒是言語輕鬆,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訴求,並在原定的基礎上,多加了一項:「回絕這門親事,日後議親需讓對方知道你心裡有別人。」
這樣一來,即便是自己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