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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在心裡偷笑,這謝昭果真是厲害,將計就計化被動為主動。
那郎中道:「誰說不是呢,家裡的老夫人和老太爺早就預備著這樣的情況,選好了族裡兩個出眾的庶女過來與些謝老爺做妾,也好為謝家綿延子嗣,支應門庭。」
「那先生您便快去吧,記得,抓藥熬藥,不可假他人之手。」謝昭落落大方的催促道。
那句不可假他人之手像是一枚炸彈丟在了馮氏的腦袋裡,頓時慌亂成了秋後的螞蚱亂蹦躂,把謝吟交代她的事情忘得個一乾二淨,眼角的淚珠掉個不停,要是謝昭真的一碗下了毒的要毒死了她,她可找誰說呢,直挺挺的坐起來便道:「大夫,你是不是診錯了?你一定是真診錯了,我沒病的,我真的沒病,我好好的呢,沒一點病!怎麼就不成了?」
說著怕那郎中不信,逼著身邊的丫鬟也開口承認自己沒病,不用吃藥。
丫鬟們都面色尷尬,冷汗骨碌碌的往下落,給馮氏使眼色她也接受不到,末了,在大夫與謝昭的注視下,馮氏的貼身丫鬟雙腿軟成了沒骨頭的,情不自禁跪了下來,磕頭求饒道:「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
門外聽了好大一會兒牆角的謝定奇鐵青著臉,紅著脖子從門外走了進來,響炸雷一樣朝著馮氏喝道:「好好的裝病做什麼?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完了,如今敢弄虛作假欺矇我,日後還不要翻了天去!既然你如此喜歡靜養,那便去庵堂裡念兩天佛,靜一靜你那被豬油蒙了的心!還有二丫頭與三丫頭,也隨著你一併去。好好的女兒讓你養歪的不成樣子,如今以後你也不許與晉兒見面了,我只這一個男丁,還要好好養著傳承我的衣缽呢!」
馮氏嗚嗚哭著跪倒在謝定奇的腳邊,扯著他的衣袍哭到:「老爺不可啊,不可啊,晉兒可是我的命根子啊!老爺,你……」
妻子在外人面前如此姿態,謝定奇大覺丟臉,立著眉毛怒喝道:「你給我閉嘴!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謝昭深深望了馮氏一眼,朝著那老先生抬手,把他引向外室,姿態恭敬的道:「讓範老先生見笑了,外邊請。」
老先生道:「老朽年紀大了,眼瞎耳聾的,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說著便出去了,阿平引路,把他引向附近待客的地方,招呼丫鬟們上了好茶過來。
謝昭對父親道:「方才那位是範穆之老先生。女兒專門從範陽請過來為晉弟開蒙的,您還不去看看,留在這裡耽誤我和母親說體己話嗎?」
謝定奇一愣,範穆之名氣極大,曾做過兩任帝師,德高望重,又是飽學名儒,卻也脾氣古怪,極是難請,不成想,竟被謝昭給請來了,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只狠狠的瞪了馮氏一眼,便要親自拜望範老先生。
謝昭望著淚流滿面的馮氏,扶她起來,柔聲道:「父親方才說的不過是些氣話,母親不用往心裡去。」見馮氏怔怔的望著她,道:「我本不想與母親這般算計的,可奈何母親偏不讓我過得安生。」
馮氏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愧色,她與謝昭也並非是沒有母女情分的,她進門時,謝昭還尚在襁褓,雖然不養在她跟前,可也肉眼看著那粉嘟嘟的肉糰子長大成人,她又是個懂事的孩子,晨昏定省比謝吟謝皎來的還勤快,得了好東西總會與她分享,可耐不住親生女兒的勸說,才生了歪心思。
分明是她欺騙了謝昭,她還如此大度的安慰自己,馮氏心中酸脹的難受,只覺得沒有顏面面對謝昭。
「一個家裡的姊妹們,定是要彼此扶持的,沒見過姐妹相悖的。母親,家宅安寧不就是你我心頭所願嗎?哪怕您不拿我當女兒,我也不會不拿您當母親侍奉的,方才不過是心頭氣不過,替您敲一敲那警鐘。」謝昭嘆氣:「外祖母年歲大了,我與她又能見幾次,這次好算有了時間全一全孝道,偏偏您就把我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