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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既然天意如此,就讓他以後陪安之去遊山玩水看日落吧。
&ldo;清河出了這種事故不管什麼原因我這個總經理始終難辭其咎,何況當初塞曼提的產品本來就是我一力主推,還有這份對公司極端不利的保函‐‐&rdo;椅子一旋他面向司淙,唇邊笑意反常地變得有絲譏誚,&ldo;董事長,趁著今天你也在,正好,我向大家宣佈引咎辭職。&rdo;嗓音既淡且冷,已然直接推椅起身,&ldo;如果客戶真的要追訴飛程,所有責任我願一力承擔。&rdo;
眾人面面相覷,現場鴉雀無聲。
司淙的臉色愕然微變,瞪著關旗陸轉身決然離開的背影說不出話。
一句引咎辭職,已堵死了所有後路。
比司淙更驚愕的人是安之,她不明白為什麼關旗陸會表現得如此決絕,他的志向明明博如鴻皓,這個她捨棄了愛情去成全的男人現在卻象丟了理智似地,竟然那麼輕易就說出要辭掉飛程銀通總經理一職。
眼看著關旗陸就要走出門口而局面就要變得無可挽回。
此刻安之心頭清晰想起,當她第一次在工作中犯錯時正是他在曾宏開口之前將她帶離,使她免受職場中無處不在的折辱,如今他卻要出外從頭來過?!他要從跌落到不會比她好多少的山腳邊沿再一步步重新往上攀,要如她一樣沿途看盡人間臉色?!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安之抽過聶珠面前的筆記本,拿起筆在上面飛快簽下關旗陸的名字,把筆記本遞給前面的同事示意他們傳上去給司淙,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起立,輕怯但堅定地道,&ldo;那份保函不是關總簽的,是我。&rdo;
走到門口的關旗陸霍然回首。
安之從來不曾見過關旗陸在這一刻的眼神,眸中驚愕得不能置信,又怒得似下一瞬就會噴出火焰,還冰寒得令冷意直滲入她心底最深,似乎她是全世界此刻他最不願見到的人。
她被他的眼神震得僵立,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靜得連根針掉下也能聽見的會議裡,緊盯著安之的除了關旗陸外還有曾宏,聽到安之的說話時他腦裡轟地一聲炸了開來,全身血壓驟然升高,脖子上微凸的血管浮現出淡淡紫紅,雙目中she出劇烈恨意。
安之不由得微微恐懼,曾宏就象是想撲上來生生咬死她。
本來正苦於無計可施的司淙卻是忍不住面露喜色,下一瞬已斂起了表情,再沒有比這更及時和更合適的臺階,他極為威儀地開口,&ldo;這件事我知道了,曾總你和大家先出去,旗陸你留下來,散會。&rdo;
一陣輕微的暗暗鬆氣聲,所有人迅速起立,無聲無息地魚貫而出。
曾宏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一臉慘敗地再瞥了一眼安之,無言起身。
那瞬間安之有種錯覺,彷彿曾宏的人生悉數盡毀在她一句說話裡,她低低地垂下腦袋,心頭驚恐彷徨和無助,只覺眼中淚意就要衝堤而出,已經沒有勇氣再看關旗陸一眼,她緊跟在最後一人的身後離開。
關旗陸仍然定定站在門口,已轉成無邊複雜的眸光始終跟隨著她低垂的腦袋,直至她從他眼底經過,門被從外掩上,他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冰眸投向司淙,毫無耐性。
&ldo;曾宏就算有那份心思,在我眼皮下也不可能使得動技術人員對程式動手腳,那群人再受他威逼或被他巧舌如簧地鼓動,哪怕他們已經口頭上答應了他一起窩裡反我,也不會愚蠢到在景況未明前就敢拿公司超過五百萬的生意來開玩笑‐‐只除非,是董事長你暗地裡給了他們其中某個人一顆豹子膽。&rdo;
清河證券的事故根本就不是塞曼提的軟體引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