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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妃嬪方才還在彼此使眼色,現在同時呆愣。
貴妃前日晚上與皇上在一起?
皇上看向臉色驟然青白的朱答應:「貴妃有朕為人證,朱氏,朕看著你倒也有不少人證。既如此,你有什麼冤屈,就去慎刑司好好吐一吐吧。朕也想知道,你這落胎藥是從何而來?」
林太醫在來的路上也已經被小太監科普了所為何事,所以也並不慌張,此時風度蕭疏:「皇上,不如微臣先給朱小主請一回脈?」
皇上頷首,又對李玉道:「將夏子魚也叫來,一併給朱氏診一診。」
夏子魚就是太醫院院正夏大人,算來今日他應該正在九州清晏外頭等著給皇上請平安脈。
林太醫接近朱答應時,她忽然尖叫起來:「不許碰我。」
差點被她揮手扣到眼珠子的林太醫連忙後退,兩個大力的太監上來摁住朱答應。
旁邊癱軟的宮女景蘭忽然爬起來道:「皇上,皇上奴婢有罪,小主根本沒有身孕!」
拼命掙扎的朱答應不動了。
景蘭繼續道:「小主一直以為自己有孕,然而前日卻忽然來了月信。小主怕極了,生怕自己假孕會受責,前日夜間又偶然見了貴妃娘娘身邊的紫藤姑姑跟著一頂小轎子經過九州清晏,所以起了嫁禍貴妃的心思,奴婢該死!」
皇后蹙眉:「叫兩個司寢嬤嬤來。」
查驗朱答應是否正在來月信,可就不能靠太醫了。
然而只看朱答應鐵青的臉,眾人就知道,景蘭說的應該是真相。
皇上冷道:「不必了,朱氏連同這個宮女都帶去慎刑司,劉輝寧,務必讓她們吐出真話來。」
他可不覺得朱氏是『碰巧』看到了貴妃的轎子。
自從皇上到了,高靜姝的精神就大半用來觀察在場各位妃嬪,想從她們的神色找到蛛絲馬跡。
柯姑姑和木槿也是如此。
朱氏算什麼,這都不是秋後的螞蚱,而是下油鍋前的螞蚱,很不必管她怎麼蹦躂。
「貴妃受了冤屈驚嚇,本宮也會給你一個交代。」皇后見高靜姝一直不吭聲,就溫言安慰。
高靜姝起身對上首福身:「臣妾是受了冤屈,可虧了有皇后娘娘,臣妾並沒受到驚嚇。」
皇上這才初次展顏:「朕來給你作證,你倒只謝皇后。」
「臣妾也多謝皇上,保全了臣妾的名聲。」
這話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懂。皇上方才說是自己召了貴妃去別有洞天,沒說貴妃是喝多了自己跑到泉水邊上去拉二胡,就是保全了她的名聲。
純妃語調格外溫柔,說道:「如此說,貴妃娘娘真是受了委屈呢,臣妾看了也覺得心驚。」
她用帕子掩了掩嘴唇,似乎滿是擔憂:「只是這位林太醫,你也太不小心了些,夜間得貴妃召喚看診,怎麼也不帶個拎藥箱的小太監同去?好在這回皇上在場,若皇上不在呢?傳出去豈不是耽誤貴妃的清名。」說完又打量一下林太醫:「畢竟你年紀頗輕,又一表人才,正該避嫌才是。」
高靜姝大怒:別管前面的事兒是不是純妃策劃的,單這一條就夠刻毒的。
皇上是個多疑的性格,純妃居然直指貴妃與林太醫有私情!
若自己繼續用林太醫,皇上現在不信,可人心裡一旦存了疑影,必會杯弓蛇影,說不得將來死無葬身之地。
可若是不用林太醫,別說林太醫是無妄之災,沾上這個名聲以後仕途就完了;連自己,失了可靠的太醫,就是失了一條最重要的臂膀。
而純妃一臉我是為你考慮的純良,更令人生氣了。
高靜姝平了平心口的氣,忽然轉向林太醫問道:「你幾歲了?」
林太醫方聽了純妃的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