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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柯姑姑這個自己人都有點相信是貴妃乾的,何況別人了。
朱答應要是攀誣皇后或者三妃,倒是沒人會相信她。
朱答應聽皇后這樣問,嚎啕轉為了悲哭:「臣妾早就聽說,皇后娘娘跟貴妃打從潛邸就關係好,這麼多年貴妃娘娘僭越,您都不管束,可今日貴妃脅迫臣妾,您竟還要將罪名扣在臣妾頭上嗎?」
皇后不為所動:「那藥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吃的?且貴妃親自到九州清晏後的圍房威脅與你,又可有證據?」
朱答應跳過第一個犀利的問題不回答,直接扯過站在她身邊的宮女景蘭道:「臣妾當然有證據!前夜貴妃只乘了兩人小轎從九州清晏後門繞進來,不但臣妾和景蘭見了,還有兩個灑掃太監都見著了!就算這些人都不能為證,皇后娘娘自去查證,定還有旁人瞧見貴妃宮中夜裡抬出一頂小轎往九州清晏方向而來!」
她說的言之鑿鑿,眾妃更信了三分。
高靜姝只是沉默:若說剛開始被指認的時候,她還有種被冤枉和事情找上門來的焦慮,可自從朱答應說出前日晚上,她就完全不急了。
前日晚上,是她喝醉了給皇上拉二泉映月的日子。
要說當晚她還心裡埋怨皇上耳朵尖,怎麼這麼遠還能聽見二胡聲,把自己喝醉的情形抓個現行,那麼現在她就無比慶幸皇上來了,這是活生生的人證,不,龍證。
所以她現在的沉默,只是在想:是誰要害她?
朱答應嗎?不,她大約只是沖在第一線的小卒子。
不過是個答應,且還在禁足中,哪有本事知道自己當晚坐著小轎從九州清晏後面經過,又能找到兩個人證?還能自己尋來一包落胎藥?太醫院可不會買她的帳。
先帝爺是個仔細人,他曾下過十分嚴厲的諭旨:藥物關係重大,凡與妃、嬪等送藥,必用銀瓶,銀瓶上也必有牌子標記。所用的湯頭、藥渣也必須寫清,交給該宮的首領太監,再將太醫、熬藥的小太監、送藥的小太監都標明,務必做到若有差池,責任到人。
這樣嚴格的程式下,禁足的朱答應怎麼能弄來落胎藥?
朱答應這一串言之鑿鑿,舒嬪卻聽得不解,直接問道:「你是否有身孕,太醫院都懸而未決,貴妃為何要冒險親自害你?」
朱答應眼底是極深的刻毒,看的舒嬪一個哆嗦,都有些發冷起來。
「我雖還未顯喜脈,但早有孕相,太醫們沒有十成把握不敢說,可貴妃是帶了自己慣用的林太醫來替我把了脈!她知道我是真的有孕!所以才留下了落胎藥!」
她悽厲道:「皇后娘娘只管去查,前日晚上林太醫是不是偷偷一個人跑出了太醫院!」
高靜姝再一次確定了,朱答應背後絕對有人,憑她就算真的碰巧看到了自己的轎子,也不可能知道林太醫獨自離開了太醫院。
可究竟是誰。
六宮妃嬪聽到這裡,幾乎都確信了朱氏的話,都是面露驚詫。
嘉妃開口道:「竟是如此?回皇后娘娘,臣妾也有熟絡些的太醫,昨兒趙太醫給臣妾請平安脈的時候提了一句,說是前日晚間貴妃處的臘梅請走了林太醫,林太醫急的連拎藥箱子的小太監都沒帶就走了。」
高靜姝看著她。
純妃和嘉妃自然是她第一高度懷疑的物件,可此時嘉妃忽然開口說了這件事,高靜姝反而不敢確定是她了。
要是她策劃了這樣大這樣密一個圈套,會第一時間跳出來暴露自己?
木槿說過,嘉妃是個謀定後動的人。
而純妃卻從頭到尾都沒吭聲,沒落井下石,這是她還在表現自己的溫馴,還是她本來就是策劃者所以避嫌不吭聲呢?
這個後宮,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