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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祥生想和她談談老外的事，繁花把食指豎在嘴邊，意思是以後再談。她跟祥生開了個玩笑：&ot;聽說你把咱村好幾個媳婦都弄到城裡賣涼皮了？&ot;祥生說：&ot;她們求到我，我也沒辦法。&ot;繁花說：&ot;那營業證也是你替她們辦的？&ot;祥生說：&ot;雞巴毛，營業證是那麼好辦的？不送禮，一年都批不下來。用的都是我的營業證。反正攤位連在一起，就算一家人開的吧。我已經把檢查人員餵飽了，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ot;

坐在前排的雪石說：&ot;我靠，你現在是航空母艦啊。&ot;祥生說：&ot;航空母艦說不上，汪洋中的一條船還差不多。&ot;慶書扭回頭，說：&ot;怪不得人家說你後宮三千。&ot;祥生說：&ot;慶書啊慶書，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ot;繁花說：&ot;就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祥生，這是好事，解決了農村的剩餘勞動力，為村裡立了大功。要不要我給繁榮打個招呼，讓她在報紙上替你吹一下？&ot;祥生連連擺手，一疊聲地說&ot;不敢不敢&ot;，不就是賣個涼皮嘛，小本經營，值得吹嗎？不值得。繁花想，祥生是聰明人。還真的不敢吹，一吹就露餡了。

繁花曾聽坐在前排的雪石說過，祥生是鳩佔鵲巢。那些攤位原來屬於陝西人，祥生僱了幾個街頭的混混，把人家都趕到城外了。這會兒，雪石說：&ot;祥生，我那閨女今年要是考不上重點高中，就讓她跟你幹吧。&ot;祥生說：&ot;我可不敢耽誤孩子的前程。孩子只要能考上，我贊助一筆學費。&ot;繁花說：&ot;我替殿軍做主了，殿軍也贊助一筆。&ot;這時候，王寨到了，祥生下了車。祥生一下車，雪石就說：&ot;穿著西裝賣涼皮，也是溴水一景啊。&ot;繁花笑笑，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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