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王朝(27)(第1/2 頁)
她都記得。
在腦海裡。
那日的陽光很灼熱,燒著年則眼眸,睜不開。
左腿的骨頭髮出的劇烈斷裂聲,時常如詛咒一樣迴繞在耳邊。
在現實裡。
淡淡的疤痕,紋路交錯。
她的腿在治療期間扭曲生長,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疤痕。這些傷疤在她的面板下交織成一道道粗糙的線條,如同樹皮上的年輪,記錄著歲月的流逝。
雖然傷愈後,年則能夠正常行走,但這段經歷留下了後遺症。如同春雨滋潤過的土地,舊傷時而發作。下雨的時候更嚴重,彷彿那段歷史的痕跡在雨水的催化下重新浮現。
晴日裡,銀竹裡,她都在被撕扯著。
知道的人,萬不會不識趣的問上一句:你是喜歡晴天還是雨天?
但年則其實不避諱這個問題。
她會選擇雨天。
因為清醒。
炎日與突如其來的疼痛令那時的她,只有恍惚與迷離。其他多餘的,她記不得了。
而之後的每次隱疾發作,她能從一開始的額頭冒汗,嘴唇發白,痛到需要自 殘 才能緩解,到後來能面無表情的受著,理所當然的變成自己這血肉之軀的一體。
她不會像一般女子認為那是羞辱的烙印,想極力的掩飾過去。
於她而言,那是成長的刻記,是成為如今的我的加速器。
她不會將羞辱這個代名詞用在自己人生的一切上,如身體與精神。
年則會視之為一種錯誤的符號,不遺餘力的將其修正。至於參與者該付出多大的代價,那不值得她上心。
......
年則嗤笑,年溧知道與否根本不重要。她直接一揮手, 兩方又戰鬥起來。殿內一時間人仰馬翻,刀劍相碰發出了金屬的脆響。
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大殿裡到處是被砍死的屍體,還有血肉橫飛的人。
月白如水,透過窗欞,伴著雨水灑下銀光。
魏之雋的敵人,只會是年則。
不言不語,只用劍尖對話。
兩劍相交,金鐵之聲如龍吟虎嘯,激盪在殿內。寒光四溢,劍影交錯,劍鋒劃破空氣。
一式一招之間,不死不休。
年則一揚手,長劍如若流水,舞出一片清波,直取魏之雋咽喉。魏之雋回劍化作彎月,巧妙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她們在殿內來回穿梭,時而遠離,時而近攻,劍法各有千秋。一個剛勁有力,一個柔韌靈巧;一個重視力量,一個講究技巧。 她們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
她們在殿內交手了半個時辰,仍然難分高下。二人的額頭已然滲出細密汗珠,
忽然,魏之雋發出一記凌厲的劍招,瞬間刺破了年則的防線,長劍貼身而入。然而,年則不退反進,右手短劍橫空一揮,頃刻之間,雙方劍鋒割破了對方的衣袍,鮮血飛濺而出。
魏之雋她半跪在地上,左手捂著心口,血從指縫中滲出滴落在地板上。
因為之前的毒箭,她不敵剛才最後一擊。
年則走到魏之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劍抵在魏之雋的胸口,絲毫不管已經出血的傷口。魏之雋抬頭,目光灼灼看著年則,她想笑,卻笑不出。
看到自己的勝利後,並沒有高興起來,絲毫沒有酣暢淋漓的把不滿發洩出來的感覺。
魏之雋嘴裡嚥著血,“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吧。”
"你是咎由自取。"年則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我會讓你死的,但不是現在。”
補充道:“你還有利用價值。”
"你隱藏得真好。"魏之雋冷冷地說,"你既能夠心狠手辣,又能夠隱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