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耋,畫了貓與蝶,就是寓意長壽。”
“再結合題跋上的內容來看,這位曾友貞女士,本身就是清才雅藝,是個以工筆花鳥為著的畫家。她圖畫的特點是風韻靜逸,學的是徐黃之法。”
俞飛白笑道:“這個徐黃,正好我清楚。兩個人,都是五代時期的著名畫家,徐是指南唐的徐熙;而黃,就是西蜀的黃筌。尤其是黃筌,與曾友貞一樣,同是蜀人,想必她學得最多的恐怕是黃筌的筆法吧。”
“有道理。”楊老與發福中年人紛紛點頭。作為蜀中本地人,他們就算不知道徐熙是誰,但是對於黃筌,肯定有所瞭解。
我想,大家都有過同樣的經歷,只要是家鄉人,但凡有點兒名氣的,而且能夠在史書之中有記載的,一定會得到當地有關部門的大力宣揚。只要你稍微的關注一下本地的文化宣傳,就會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家還有那麼多的名人啊。
這時,又聽俞飛白繼續說道:“黃筌,以畫供奉內廷,曾任西蜀翰林待詔,繪宮中異卉珍禽,所作花鳥用筆極新細,以色彩多次渲染,細緻而華麗著稱,人稱黃家富貴。”
“如果說,曾友貞真學了黃筌的筆法,那麼所作的圖畫,應該是比較華麗的。”俞飛白也不怕得罪人,十分直白的說道:“可是,我在這畫上,看不出有華麗的感覺。”
“色彩斑斕,怎麼不華麗……”發福中年人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急忙反駁起來。
“大叔,聽我把話說完。”
俞飛白更快,擺了擺手,聲音如連珠炮一樣響起:“還有,題跋都說了,曾友貞畫的貓,形似虎,今善孖獨以畫虎名,循流溯源,意必承顏奉教為多。意思是說,張善子畫的虎圖,是跟他母親學的,非常生動,具有神韻。可是,再看這圖畫上的貓,懶散的模樣,又肥又大,哪裡有絲毫的虎形。”
張善子,作為巴蜀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雖然沒有弟弟張大千有名,但也是民國時期著名的畫家,以畫虎而揚名。張大千就是靠著他的提攜,才有今天的名聲。兄弟倆齊心協力,一起創辦了大風堂。要是在當時,他的虎圖,可以與齊白石的蝦圖齊名。…;
這樣的人物,他畫的虎,發福中年人肯定看過,不過,並不代表他認可俞飛白的評價。
“小兄弟,你的分析,太過於主觀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反駁道:“要知道,曾友貞只是學黃筌的筆法,並不是意味著她就要畫得跟黃筌一樣。每個畫家,都會有自己的特點。不然,不是學,而是臨摹了。張大千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師古人;中年了,師自然;到了六十多歲,就是以心為師,隨心所欲,怎麼想就怎麼畫,終於成為一代畫壇宗師。”
“再說了,曾友貞又不是宮廷畫師,她就是個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家庭主婦,恐怕華麗的東西也不適合她吧。”
發福中年人說道:“我查過資料,當時張家的條件,也不算很好,曾友貞經常走街串巷為人繡花描帳,補貼家用。有的時候,忙不過來,就讓兒女幫忙。正是由於她的啟蒙引導,培養兒女對於繪畫的興趣,才有了後來的畫壇大師張善子、張大千兄弟。”
“這個,我倒是可以肯定。”
這時,楊老點頭道:“而且,題跋上說,曾友貞取法徐黃。黃是黃家富貴,但是徐,卻是徐熙野逸。徐熙的圖畫,以筆墨為主,花草只是略施丹粉而已,十分清雅。”
“這是由於兩人的社會地位不同,環境與生活習慣不同,志向不同,審美情趣也不同,各自形成獨特的繪畫風格。”楊老若有所思道:“曾貞友的家境與身份,也決定了她的畫法。清雅的蝶草,以及懶散淡漫的家貓,倒是有幾分符合她的風格。”
“楊老這樣說,是覺得這是真跡了。”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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