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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說不準哪一日就沒了。」

李婉月心頭舒暢，擺手，「好了，也沒什麼好提的，鎮國公府命運究竟如何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是。」

蕭明珠沒回晉王府，跟著回了鎮國公府。

除卻在外的蕭仲瑜外，就連蕭明瑾也到了，正首坐著老夫，餘下便是鎮國公蕭冀和鄭氏。

蕭明珠一一問好坐在了蕭明瑾旁。

鄭氏臉上難掩怒容，「先前說什麼來著，就說聖上已經開始猜忌蕭家，你還眼巴巴的幫他辦事。」

「這朝廷上下是沒有武將了嗎，就得非你出征？」

「聖上那麼會用人，讓那個什麼天師去打仗啊，又髒又累的活倒是想到你了，不用了又一腳踢開。」

知道夫人生氣，蕭冀低著頭一聲不吭。

聖上這麼一出，確實令他心寒，駐紮營地不過是個小事，仲琰的卻是件大事，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會掉腦袋。

老夫人咳嗽了聲，淡淡道：「聖上既然忌諱，躲是躲不掉的，遲早有這麼一遭。」

蕭仲琰點頭，「是，我會盡全力去查。」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目光又落在蕭明珠身上，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寶兒，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蕭明珠有些懵，「祖母？」

鄭氏也回過神來，「是，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省得聖上會因此遷怒你和宴遲。」

蕭明珠抿緊了唇，唇瓣被咬的發白。

「聽話。」蕭仲琰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大哥會處理好這些，不用擔心，你乖乖回府。」

他嗓音溫和，像三月的春風，吹得人舒服極了。

蕭明珠鼻尖有些酸，她皺了皺鼻子，將那股酸澀壓下去，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啦。」

「寶兒真乖。」蕭仲琰笑起來，「嫁了人後就懂事了。」

鄭氏走過來，給小姑娘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亂的披風，「我讓阿瑾送你回府，我們還有事要說。」

老夫人也點頭，「早些回去，晉王殿下若是找不到你，恐怕會擔心。」

蕭明珠壓下了心頭的酸澀，一一行禮才跟著蕭明瑾往外走。

出了大廳，蕭明瑾的步子變輕快了許多，偏頭看她，「又要哭鼻子了？」

被識破了心思，蕭明珠連忙否認，「才……才沒有。」

蕭明瑾自幼和她一塊長大，再熟悉不過，撇嘴，「沒有才怪，眼睛紅成什麼樣還敢說自己不想哭？」

蕭明珠氣得又瞪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嗎？」蕭明瑾連忙討饒，雙手背負在腦後，慢悠悠的往前走，「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這個必要。」

「父親和大哥都會處理好，你真的去操心這些他們才會擔心。」

「父親今日一直沒說話，他就是在自責，為什麼讓這樣的事鬧到了你眼前，鬧到了大哥身上。」

大雪堆疊在院內，蕭明瑾捏了個雪球往遠方丟，砸的滿樹雪花簌簌而下。

他站定了身子，回頭看她，「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的夢嗎，夢中的我們無能為力的護著你，可如今不一樣。」

「鎮國公府不會像我夢的那樣，我們都會好好的。」

蕭明珠愣愣的看著他。

蕭明瑾以為她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走上前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傻了？」

剛彈了下，小姑娘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哭的好難過好難過，眼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滾落下來，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化開了一地的雪。

蕭明瑾有些措手不及，結結巴巴的哄她，「哎，蕭明珠你…你別哭啊，怎麼好端端的又哭了，我可沒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