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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那年,沈淮寧在漁陽書院念書,她偷偷地跟去,下臺階的時候沒注意扭到了腳,額頭磕在青石上破了皮。
母親他們又心疼又氣惱,可最終還是想了辦法讓她進了漁陽書院。
蕭明珠慢慢的笑起來,眼裡閃著淚花。
她活過來了。
這個時候,鎮國公府還沒被誣陷造反,父親母親都還活著,真好啊。
鄭氏哄了她一會兒,叮囑她好好歇著,轉身去給她想辦法了。
她剛走,蕭明珠就掀了被子下床。
尋冬想了想道:「姑娘昏睡了有一天了,活動下身子骨也好,這傷也能好的快了些。」
覓夏溫聲叮囑:「稍微活動下還行,可不能用力過度,省得傷了筋骨。」
蕭明珠應了一聲。
「姑娘,姑娘…」二等丫鬟迎香氣喘吁吁的小跑進來,「四…四殿下在院子裡…」
蕭明珠怔了下,由著尋冬攙扶著走到院內,她揮揮手驅散了婆子丫鬟,仰頭看向牆頭的位置,「謝四,你來幹嘛?」
少年掀了掀眼皮,修長的雙手把玩著白玉瓷瓶,漫不經心地問:「聽說你追人追到漁陽書院,摔到了腦子?」
第2章
晌午的日頭曬,他懶懶地坐在牆頭上,背後是院裡枝繁葉茂的丹桂,髮絲上落了幾瓣,他也渾不在意,只挑著細長的眸瞧她。
蕭明珠有一瞬的晃神。
算起來,她大概有好幾年沒見著謝四。
鎮國公府出事沒過一年,她從婆子們的口中得知,謝四弒父殺兄,殺光了那些不服他的人登基為帝,是個十足十的暴君。
可眼下,少年眼裡帶笑,眉眼帶著幾分肆意清朗。
除了那張討厭的臉外,蕭明珠怎麼看,也覺得他和未來殺人如麻的暴君相差甚遠。
「真撞壞了腦子?」
少年掀了掀眼皮,唇角勾起幾分惡劣的笑,「蕭明珠,喊聲哥哥來聽聽。」
還是那麼討人厭!
蕭明珠一下子惱了,「關你什麼事?」
「看來沒撞壞腦子。」少年嘖了一聲,掂量了幾下將瓷瓶丟了下去,嫌棄道:「就你這樣今年還想和我賽馬?」
蕭明珠被噎了一下。
她和謝四自小不對付,賽馬是他倆每年必斗的專案,輸贏都有,上輩子,她就輸了。
眼看著白玉瓷瓶快落地,少年瞥了她一眼,「還不接?」
蕭明珠下意識地抓住瓷瓶,「這是什麼?」
「白玉膏。」少年懶洋洋的回了聲,單手一撐很快翻下牆頭,「好好養著吧,我可不想勝之不武。」
蕭明珠愣了一下。
她聽說過白玉膏的名字,是宮內首屈一指的御醫徐翁的得意之作,專治扭傷。
上輩子,謝四好像也來過,但那時,她心情不好便讓迎香打發他走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來送藥給她。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心腸了?
蕭明珠撇了下嘴,也沒多想,慢慢地往屋裡走。
進了屋,她將白玉瓷瓶交給尋冬,吩咐覓夏把她的衣裳找出來,她的衣裳大多是素雅的顏色,以青色為主。
因為沈淮寧喜歡青色。
不過後來她才知道,是柳纖纖愛穿青色。
想到他們,蕭明珠的好興致毀得乾乾淨淨。
「全丟了。」
覓夏以為聽錯了,「姑娘,您說什麼?」
蕭明珠揉了下眉心,「全丟了,以後我都不想看見青色的衣裳,再去讓繡娘做幾身吧。」
覓夏應了聲好,和幾個丫鬟抱著衣裳出去了。
剛至門口的蕭仲琰步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