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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冬倒了杯熱茶給她, 小聲說著近日發生的事。
賜婚的事蕭明珠也知道。
那個謝景勝算不上什麼好人, 吏部尚書的女兒嫁過去十有八九要吃苦頭, 但總歸是旁人的事,跟她無關。
近些日子來,聖上病得愈發重了, 不到三兩日, 便要病那麼個一回兒。
京中有小道訊息說,聖上是上了年紀, 畢竟當今聖上繼承皇位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 也因此朝中大臣隱隱有著站隊的意思。
這幾日,謝四都很忙。
蕭明珠知道他在和大臣交涉,對於這些她並不反對,她知道他未來是要做一個皇帝。
現在做點努力,起碼能避免以後旁人再給他潑髒水。
她的謝四絕不會弒父殺兄。
「我還聽人說,好像宮裡來了個張天師,據說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呢。」
蕭明珠掩了掩薄被, 「張天師?」
尋冬應了聲:「是呀,張天師, 據說是在山中修行很久的得道真人, 才進宮就得了聖上賞識。」
覓夏將新折的紅梅插進花瓶裡,簡單侍弄了下, 她擦乾淨水珠, 抬頭問:「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較之先前少了些刻意端著的老成, 因為江宜年的緣故,她近日來心情很好,也就露出這個年紀特有的明媚,笑起來時柔順溫和。
「京城裡都傳遍了啊。」
尋冬撇嘴,「我也是回鎮國公府的時候聽說的,聖上好像準備給那位張天師修建個道觀呢,就在咱們公爺駐紮營地的地方。」
尋冬自幼就被賣到鎮國公府,對此憤憤不平,「咱們公爺才是正兒八經的守衛大魏疆土,就算是什麼真人,也不該佔了咱們公爺駐紮的兵營啊。」
「這個道理我都懂,難道聖上不懂嗎?」
覓夏瞪她一眼,「慎言,聖上也是你能輕易議論的,若傳了出去當心你的腦袋。」
尋冬訕訕一笑,「我也就是為公爺抱不平而已。」
蕭明珠擰眉。
前朝皇帝就是痴信這些方士鬧得民不聊生,才最終葬送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這才過幾代,當今聖上居然又開始信這些?
上輩子她對宮裡的事知道的很少,也沒有刻意關注過,對於天師一事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有一點她清楚,這世上招搖撞騙的人在多數。
那個張天師,究竟是有本事的真人,還是騙子。
她更傾向於後者。
覓夏捏了下尋冬的臉,斥道:「這事夫人沒有和王妃說,想來也是怕王妃會擔心,你這麼一說,夫人的心思全都白廢了。」
尋冬也後知後覺的想到這點,連忙捂嘴,「我…我我不該嘴快。」
她說著,又沮喪著臉,「姑…王妃,我不該,我不該說那些話,我…我…」
蕭明珠輕笑,「不怪你,既然鬧得沸沸揚揚,我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瞞也瞞不了多久。」
無非就是那個新上任的什麼天師對鎮國公府沒抱什麼好心思,不然,京城那麼多地方怎麼偏就挑中了父親駐紮的兵營呢?
她心裡明白,母親是不想她擔心。
尋冬拍了拍額頭,小聲嘀咕:「我下次說話前會想一想再說。」
蕭明珠忍俊不禁,輕嗯了一聲又想到什麼問:「那個天師有什麼本事嗎?」
尋冬想了想從其他人那裡聽到的,老實回道:「其餘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醫術好像很高明的樣子,哦對了,還煉得一手好丹藥。」
話說如此,她語氣卻格外不屑。
那個天師就算真有什麼大法力,可對鎮國公府不利她就討厭。
蕭明珠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