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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嬋買了返程的車票,隨後回酒店收拾行李。當然,沒忘記給曾警官去一個電話。
“常若儷是錢憬的妻子。常氏集團老大的獨生女,也是集團的繼承人。薛維琦那天見過的女孩,也就是可能去探望賀希希的那女孩,極有可能是常若儷與錢憬的兩個女兒之一。她們一個是錢莘,一個是錢菀。”
電話那頭說:“姑娘,我想可能出了點事。”
“啊?”
“是有關常氏集團以及常若儷、錢莘和錢菀的。”曾警官道,“各大論壇都在流傳一個貼子,關於錢莘謀圖家財,謀害母親並且意欲對弟妹下手的貼子。還有錄影影片為證。我比對過,錄影中的錢莘極度肖似和薛維琦、賀希希見面的那女孩。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同一人。現在這貼子從網路炒到平面媒體,正是炒得最熱的時候。”
湛明嬋大吃一驚,“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總得確認啊。”曾警官無可奈何地說。
“薛維琦與賀希希一定聯手做了什麼才會導致出了這件事。”湛明嬋道,“她們的目的絕不是讓錢莘出洋相,也不僅僅是挑起錢家內鬥。”
“讓負心人和小三的兒女們內訌,我想翅膀娘是樂見其成的。”
“你把對方想得太簡單了。她的能力早就超出我的預計。她不過是用軟刀子凌遲她的敵人,否則不會拖到現在。”湛明嬋的口氣有點硬,“曾哥,我猜出簡家十七口滅門案最有可能的真兇了。”
曾警官靜了靜,“我想我也能猜出來了。她為了什麼?”
“力量,復仇。”湛明嬋說,“這是她要佈置的最後一個局,她鐵定是要不擇手段地一網打盡。錢憬,常若儷,錢莘,錢菀還有錢榮。”
曾警官突然問:“他們是人還是妖?”
湛明嬋道:“錢憬肯定是妖。常若儷在妖界的身份我正在調查。她是不是真的住院了?”
“據說是受了重傷,現在都流傳她瘋了。我看了那段影片,是有點瘋,據說她總是唱歌……”
“啊?”
曾警官清清嗓子,“身騎白馬——走三關——改換素衣——回中原——”他發音極度不準的,但畢竟幹過刑警,模仿能力不錯,學了個七七八八。湛明嬋聽個開頭就能明白。
“常若儷總是唱這首
曲子?”
“現在放出來的訊息是。所以都說她瘋了。錢莘據說是受不了她的哼哼才會失態。唉,那女孩子太生猛,居然要削了她媽媽的舌頭,還拎起椅子砸玻璃。就因為這一首曲子。”
湛明嬋心頭一沉,“這曲子可不一般。薛平貴與王寶釧的故事,曾哥你也知道。身騎白馬的典故就是從中而來。五年前,成金曾經給簡畫蝶寄過一張明信片,上面就寫著這樣的詞。似乎預示著成金要回來了。”
“薛平貴回來後不是急著試探王寶釧有否為他守節嗎。不守節據說還要殺了她。”曾警官不以為然地說。
“和成金做得像不像呢?”
“所以這首歌對翅膀娘是有及其特殊的含義?”
“常若儷哼這首歌,錢莘如此失態,原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湛明嬋道,“如果常若儷是妖,那她絕對沒有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暗算住院。”
曾警官說:“錢莘最近見賀希希的次數有點頻繁。”
“而齊家沒有阻止。”湛明嬋心中更如一團亂麻,“這是一場較量啊。這邊是齊家和錢家,對方就是她單槍匹馬。如果把賀希希與薛維琦算上。”
“那個沈矜節呢?”曾警官提醒道,“他恐怕也不清白。據說錢莘會罵錢菀,是因為錢菀搶了她男人,而那個男人據說就是沈矜節。他不是薛維琦的男友麼。”
“曾哥啊……”湛明嬋拍拍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