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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晏紹道，他身上全是昨夜留下的印子，要真脫了，也見不了人。

肖甫白伸了個懶腰，也不問什麼。

晏紹把鞋脫了，把泳圈套在臂彎中，朝海上走去，準確的來說，是朝喻斂的方向奔去。

海邊的沙子柔軟，沒有太多的貝殼之類的東西，太陽曬過的餘溫還在，踩上去好似踩在海綿裡，海水也不冷，晏紹慢慢的一步步龜速前進。

那頭喻斂也看見了晏紹，又一頭栽進了海水裡，好半天沒出來，泳圈還浮在海面上，海浪打來，泳圈飄遠了些，晏紹心下一緊。

他還來不及心焦，就感到有什麼柔軟有力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腰間，緊接著胸前也多了另一個人的體溫。

喻斂攬著晏紹的腰，從海面上冒出頭，晏紹腳下不穩，踩到了喻斂的腳背，他見著是喻斂，心裡頭才鬆了口氣，安安心心的把腿盤在喻斂腰間，手裡還拿著泳圈。

喻斂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嚇著了？」

這裡的水位在兩人腋下，在旁人眼中，也不過是兩人離得進了些。

「有點。」晏紹說。

喻斂送開一隻手，拂過晏紹的小腿，在他腿肚子上撓了撓：「我教你游泳。」

晏紹抬手替他弄開額角的髮絲：「你會了？」

「那是。」喻斂笑道，「學嗎？小晏同學。」

晏紹嘴邊笑窩浮現，「那就拜託你了，喻老師。」

喻斂：「……」

這位喻老師此時此刻的心中充滿了邪念。

——

「莜莜，看什麼呢？」池楠套著泳圈游到餘莜莜身旁。

「沒事。」餘莜莜收回視線。

池楠問她：「唉，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你真不打算試著追一下晏紹啊？晏紹如果成為男朋友，應該是屬於溫柔那一卦的吧，哈哈哈……」

池楠瞧見餘莜莜情緒不太對，聲音漸小：「你咋了？」

「沒事。」餘莜莜趴在泳圈上，「楠楠，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的。」

「什麼？」池楠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餘莜莜：「我說，我和晏紹沒那個緣分，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那麼的喜歡，就是有一點心動，我也不想追，就這樣吧，做朋友挺好的。」

她看池楠還很擔心的樣子，扯開了嘴角：「你幹嘛這個表情啊，我說真的，以後大學還有好多小哥哥等著呢，高中嘛，誰都有那麼一兩個心動的物件……唉，希望我能考上q大吧。」

「好啦，出來玩就別想……」池楠話還沒說話，腦袋就被一個輕飄飄的球砸了。

球漂浮在水面上，到池楠的眼前，池楠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池、軍。」

她一下拔掉泳圈，遞給餘莜莜：「幫我看著。」

說罷划水追池軍去了。

餘莜莜笑開了，低落的心情一掃而光，她把球抱在了懷裡。

這一場畢業旅行，持續了六天，他們都多多少少買了點東西，幾人逛街時途徑某家精品店，喻斂還進去買了兩條紅繩，和晏紹一人一個，上面有一個海豚的掛件，和晏紹第一次抓到的海豚娃娃有幾分相似。

旅行好玩是好玩，但累也是真的累。

晏紹和喻斂回到租房，洗過澡後睡了一下午，晏紹再次醒來，是被喻斂親醒的，他只覺得臉上彷彿羽毛在撓一般，撥弄了幾次沒撥弄開，最後一下打在了喻斂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晏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自己的手放在喻斂臉上，他沉默的收回手。

喻斂捂著臉，「這都還沒結婚呢，你就家暴。」

晏紹聽到「家暴」二字，驀地挑起了敏感的神經，無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