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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木道人突覺手中長劍一輕,抗力全失,身子跟著往前一傾,微微一怔,不禁驚喜交加,豈肯放過這稍縱即逝的天賜良機。
斷喝聲中,跨步前欺,手中長劍一擰,快擬閃電,直向禿鷹黑三兒咽喉剌去。
變生肘腋,事出意外。
陸小飄欲待援手,已是不及,一聲長嘆,淚光隱現,急忙背過身去,似是不忍目睹禿鷹黑三兒慘死之狀。
就聽——
慘嚎沖天。
剎那——
重歸寂靜。
良久——
仍然一無動靜兒,陸小飄忍不住回過身去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驚怔當場。
就見——
武當木道人已被利劍穿心而亡,四腳朝天,倒在地上,鮮血仍在汨汨不停的流著,播在他心口上的那柄長劍,亦在不停的晃動著。
而禿鷹黑三兒則雙手抱膝,默默坐在地上,望著躺在身前武當木道人的屍體,一動不動的在出神。
臉上極為平靜,沒有驚悸,也沒有喜悅,好像眼前兒的這個人不是他殺的,跟他毫無關連。
陸小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再看。
不錯——
死的確實是武當木道人!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當今之世,除了禿鷹黑三兒,想再也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陸小飄臉上疑雲一片,快步衝上訪去,蹲在禿鷹黑三兒對面,一瞬不瞬的瞪著他,良久始緩緩說道:「黑三兒!你——你沒……?」
禿鷹黑三兒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兒,冷冷說道:「我!我沒死……」
陸小飄不解的說道:「這……?」
禿鷹黑三兒平靜的說道:「這……這是他該死!我——該活!」
陸小飄默默不語,順手把身上的酒葫蘆遞給了他。
禿鷹黑三兒一仰脖子,猛灌一個點兒,拿柚於一擦嘴,瞪著眼珠子啾著陸小飄。
片刻,突然縱聲狂笑起來,穿雲直上,聲震耳鼓,良久,他始哈哈笑道「「小子!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沒死是吧?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哈!我黑三兒是頭上生瘡,腳底下流膿,壞到底兒啦!判官不收,閻王不要,當然是他死我活,對吧!小子。」
陸小飄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黑三兒!你別儘管在這兒打哈哈兒,我可是……」
禿鷹黑三兒右手一伸,大巴掌使勁兒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兒,感激的啾著他,輕輕一嘆,搶著說道:「小子,我知道你開心我,一直在為我擔心害怕,好!別生氣,現在我就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
禿鷹黑三兒一仰脖子又灌了口燒刀子,略一思忖,說出了這件事情的經過:「當我和武當木道人各以內力相拚,兩柄長劍黏合膠著在一起的剎那之間,我才知道要想勝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發現他的內力超過我很多。我力持鎮靜,不敢稍露破綻,我知道,武當木道人一旦發現我內勺不繼,他必全力逼攻過來。
那時,我若不傷在他的劍下,亦必被他震斷心脈,屍橫當場。
因此——
我拚盡全力,苦苦撐持,不敢稍有示弱,從表面上看,勢均力敵,半斤八兩,使他預留退步,不敢全力施為,其實,我已經輪了。
然後——
我甘冒奇險,出其不意,猛將內力一收,同時,將手中長劍棄之不顯,順勢仰身往後便倒。
我算準武當木道人一旦失去抗力,身子必然順勢前傾,而我的長劍,亦在此時墜落下來,驟然生變,任何人都會微微一怔,就在這剎那之間,我已掙脫了死神的伽鎖,而武當木道人卻路上了死亡的道路。
因為——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