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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二當家的時常對我們說,他是從沙漠裡走出來的。他是您的兄弟,莫非,您也是從這片大沙漠裡走出來的?」
斜了一眼身旁多話的六子,玉芙蓉既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而是兀自的和身邊的年輕人,講起了沙漠裡的天氣來。
「這片大沙漠叫做「澤路」往東北方去,便是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齊越國的邊境要塞——馬鞍城。我們的駝隊,要經過這片沙漠需要五日。但是,三天後便會有大風暴。所以,我們必須趕在風暴來臨之前,趕到馬鞍城交鏢。」
「啊,既然您知道會有大風暴,那為什麼不……」
「這場風暴至少會持續一個月,而我們交鏢的日期卻已然迫在眉睫了。所以,行進的時日無法延遲,我們唯一躲過風暴的辦法,便是趕在它前邊兒離開。」開口,玉芙蓉打斷了六子的問話。
「這……」聽到了這番話,六子不禁咂舌。怪不得總鏢頭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原來,他早已洞悉一切。早已做好了安排。
「哈哈哈,總鏢頭您可真厲害。連沙漠裡的鬼天氣您都瞭如指掌。」平日裡,只知道總鏢頭的武功好、人緣好、脾氣好、卻不知道,原來他對這沙漠的天氣,竟然也是這般的瞭解。
「這沒什麼,沙漠氣候雖是詭異多變,卻也是有跡可循的。只要細心留意,便會揣度出一些端倪。」搖了搖頭,玉芙蓉的嘴角滲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猛然間,他想起了一句話。「要想在沙漠裡生存,就要多長一雙眼睛,多長一對耳朵。如果你聽不懂微風裡的訊號,如果你看不懂雲層裡的暗示。那你註定會成為被埋在黃沙底下的乾屍。」
這是那個男人,曾經對玉芙蓉說過的一句話。也是他,教會了玉芙蓉,如何聽懂風聲,如何看懂雲層。
從觀察沙漠裡的天氣,到騎馬、打獵和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從琴棋書畫到詩詞歌賦。那個男人教會了他很多東西。也為他這副曾經空洞的皮囊,裝上了靈魂、裝上了一顆滾燙的心。可是結果呢?到頭來又怎樣呢?
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柔情蜜意。到頭來也不過是玩笑一場。
你柳顏算什麼?
你只不過是人家在奴隸堆裡,挑出來的一個小小男寵、你只不過是他眾多男寵之一。
什麼情啊?愛啊?你配嗎?
想到曾經那個幼稚、天真、扯著男人衣袖,訴說情愛的自己,玉芙蓉嗤笑。此時此刻再想起那些畫面,竟是那麼的可笑。
他是誰啊?他是莫逸。是這漠北的天、漠北的神、漠北的蒼鷹。
給你一丁點兒憐惜、一丁點兒恩寵、已是施捨。你還想蹬著鼻子上臉,要什麼狗屁愛情。要他把三千寵愛都給你一個人。呵呵,你還真拿自己當那麼回事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想起男人的話,想起男人微笑的臉龐,想起男人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模樣。玉芙蓉輕聲的嘆了口氣兒!
想不到已經過去了五年,竟然還是忘不掉他。忘不掉那個在自己的生命裡,留下了深深烙印的人。
「總鏢頭,既然您對沙漠這麼瞭解,那麼,您也一定知道漠北王吧?」催馬,六子更是黏在了玉芙蓉的身旁,問個不停。
「漠北王???」聽到這三個字,面具下的眉頭,立時蹙在了一起。
本是一個不該被想起的人,卻無端端的被想起。本是一個不該被提及的人,卻又被無端端的問起。或許,這趟漠北之行。真的應該讓楊冠來,會比較合適吧?
「是啊,您昨個晚上在客棧,沒聽到那說書的講嗎?打土匪、剿馬賊、收復失地、橫掃五國,可真帶勁啊!!!這個漠北王簡直就是漠北的神啊!!!」說到這位大英雄,六子一臉的崇拜。昨晚,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