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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桐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剛才替自己解圍的那位中年男士,看情形他是一個人來的,章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哪位同窗:「你好!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解圍,我真不知道該會有多尷尬!」
他笑著點點頭:「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我姓馮,叫馮宇飛。」說著,他熱情地向章桐伸出了手。
章桐感覺到他的眼中有一種奇異的亮晶晶的東西,不過,她沒太在意:「我是章桐,在天長市公安局工作,這是我的同事。」王亞楠淡淡地向他點頭致意。
「那,馮先生,你也是我們一個系的嗎?」章桐問道。
「不是,我比你們高一屆,今天是陪我學弟來的。」他坦然地笑著。
「那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呢?」
「第一醫院,眼科。」
章桐頓時肅然起敬,因為眼科和腦科是外科中最難攻讀的兩個專業,能夠在醫學院順利畢業並在大醫院工作的更是寥寥無幾,可見眼前這位學長必然是成績優異。再說能進第一醫院眼科這個出了名的待遇優厚的地方的人,更得讓人刮目相看了。
「章小姐,你選擇法醫這個行業,需要很大勇氣啊!」他微笑著遞給章桐一杯桌上的飲料。章桐不自然地笑了笑,略微感到有些臉紅,畢竟不習慣被一個剛認識的異性這麼直白地誇讚。
正在這時,章桐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王亞楠身上的手機也同時響了起來,章桐的心頓時往下一沉,在週末,兩人同時接到電話可不是什麼好事。章桐低頭看了一下,是排程的號碼,於是隻能無奈地匆匆和剛結識的學長馮宇飛告別,然後和王亞楠一起趕緊走出了大門。
章桐沒想到鼓足勇氣去參加的同學聚會,居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糙糙地收場了。還好,認識了一位頗有紳士風度的眼科醫生,總算沒有白來。章桐正想著,王亞楠已經和排程通完話了,她的眼神變得很憂鬱,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邊開車,邊簡短地向章桐作了通報:「雲羅區的一棟居民拆遷樓裡發現了一具無頭無手的女屍,很有可能是屬於我們辦的案子,所以排程找我們了,叫我們先去看看。」不出所料,章桐的腦子立刻冷靜了下來,把剛才的同學聚會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當章桐趕到案發現場時,法醫現場車已經停在那兒等她了。今天是潘建和章桐一起搭檔,他正靠著車門在等章桐。一見章桐的打扮,他愣了一下,立刻就開心地笑了:「章法醫,你今天真漂亮,可惜走錯地方了!」章桐瞪了他一眼,也懶得解釋。鑽到後車廂,很快脫掉了讓她頭痛的裙子,換上了連體的拓撲龍工作服,把頭髮塞進帽子裡,然後拎起沉重的工具箱,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向案發現場的黃色警戒帶走去。潘建緊緊跟在章桐後面。
趁章桐換衣服的工夫,王亞楠已經接管了現場,看見他們走過來,她馬上提起了警戒帶。
眼前血腥的現場使章桐的情緒低落到極點,一切情景都彷彿是放電影一般地再現:屍體、鮮血、殘忍……空氣中濃重的鐵鏽味讓章桐有點頭暈目眩。她按部就班地和潘建一起做著體溫檢驗、屍表初檢等一系列工作。這些傷痕對章桐來說都已經很熟悉了,兇手有著嚴格的一套「殺人手法」,比如說先幹什麼,再幹什麼,這些從屍體上的傷口都可以看出來,就好像他完全按著一套自定的工作程式來進行的。看來,兇手具有相當程度的強迫症徵兆。這可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訊息。章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當章桐一路檢查到屍體的左小腿,看到那處特異的標記時,她一下子覺得彷彿有把巨大的錘子重重地敲在自己頭上,心一下子沉到了萬丈深淵。死者小腿上的一個蝴蝶小文身標記是那麼熟悉,熟悉到幾乎能刺痛章桐的雙眼。章桐立刻站了起來,身子微微晃了晃,然後向一直站在門口的王亞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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