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槳:“師尊!”
江荼轉鞭一壓,將劍鋒壓到地上,爾後翻腕收鞭,道:“你贏了。”
“弟子哪裡贏得了師尊,”葉淮卻是微笑搖頭,“方才若師尊不放水,無相鞭就該卡在弟子的嘴裡,說不定把弟子的牙也崩掉幾顆。”
“貧嘴。”江荼無奈,不再與他辯這個話題,“司巫旨意幾日前送來行雲峰,我接你出關。”
一提到司巫,葉淮肉眼可見地失落,顯然他更想和江荼聊私事而非公事。
但葉淮心裡也清楚,公事若不處理乾淨,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和江荼聊私事。
葉淮將骨劍入鞘,背在身後。
又捧起玉佩,細細摩挲。
地階的玉佩如大地般厚重,少了三階的張揚,多了幾分潤澤萬物的沉默。
而只差一步邁入天階的赤色,像地殼裡的火種,蟄伏著的岩漿,等待著侵吞地表。
“師尊,”葉淮跟在江荼身後,“若順利,弟子或能趕在那黑袍人襲擊靈墟山前,突破至天階。”
按照修真界其他仙門的意思,神君出世,合該雖司巫同上崑崙虛,在司巫的指教下修行,以待登至天階,統領修真界。
葉淮心裡清楚,說是指教,實際不過是監視罷了。
他用三年到達三階修為,又三年至地階大圓滿,算是狠狠打了說“只有崑崙虛才有足夠靈力,支撐神君修煉”之人的臉。
可天階談何容易?
修真界千年以來,除早已隕落的仙山開山首座,一個天階也找不出來。
對外,葉淮此刻已然是修真界最強者,對內
江荼的實力仍在他之上。
葉淮猜測到江荼身份特殊,但師尊不願說,他就只當不知道。
江荼是人是鬼,是魔是神,都與葉淮無關,他只希望能一直追隨江荼,僅此而已。
不過
葉淮解下外袍,緊追兩步趕上江荼,將外袍披在江荼肩上:“師尊,天涼了。”
葉淮的衣袍是他的尺寸,對江荼來說偏大,鬆鬆垮垮將江荼裹了個滿懷不說,還有盈餘拖在地上。
江荼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調整著面部表情,將外袍攏緊。
一股濃郁的燥熱隨著葉淮的動作撲在他身上,外袍燙呼呼的,是葉淮的體溫。
“弟子近來閉關,未能在師尊膝前服侍,師尊,您這段時間感覺身體如何?”葉淮毫不掩飾關切。
江荼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錯。”
事實是他的身體大不如前,空明山一事後他的腐敗速度遠超估計,之後他們才意識到這是服藥過甚導致的反噬,無孔不入,千方百計地要摧毀江荼的身軀。
在葉淮面前,他總是做出最意氣風發的樣子,看不出半點不適。
背地裡,嘔血、盜汗、渾身發冷,都是常有的事,像催命的警鐘,在告訴他時日無多。
那又怎樣?
閻王爺不會允許任何事超出掌控,為了這趟靈墟之行,江荼早許多時日就做好了全盤打算。
他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未曾注意到身側,葉淮炙熱的視線中,藏著難以掩飾的難過。
回到行雲峰住處,甫一推開門,溫汽撲面。
只見無數質地潤澤的鵝卵石鋪滿窗臺,都是葉淮從寰宇各地蒐集來,替江荼暖身子用的。
此刻它們盡心盡力地泛著熱汽,屋外秋風鼓瑟,屋內卻似春生。
江荼將外袍還給葉淮,道:“司巫信箋置於你屋中桌上,你去看看。”
葉淮有些不願走,但這個年紀再撒嬌更加說不過去,只能抱拳道:“是。”
他保持著面朝江荼的動作,謙恭地後退到門口,才直起身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