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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他的命。
麒麟骨就真的這麼值錢?
說實話,除了他人連續不斷的覬覦,和動輒向獸類演變的特徵,葉淮並沒能從麒麟骨中獲得一丁點便利。
或許修煉的天賦確實能算做是麒麟骨的功勞,但葉淮不介意修煉得慢一些,只要江荼不嫌棄他。
這身麒麟骨,非他所願,如果能為了護江荼周全而剖去,葉淮絕不會有片刻猶豫。
他深知江荼的身體對濁息敏感,眼下看著好好的,說不定是服了那丸藥的緣故。
葉淮的琥珀眼轉了轉,他從祁元鴻的話中分析出了些許資訊,比如說聚集的靈力可以強行撕開濁息,打通離開的道路。
如果
一隻冰冷的手探入他的後頸,一掐,打斷了他的兀自思索。
江荼像捏狗一樣捏著他的脖頸,葉淮咕嘟吞了下口水,江荼淡漠地將手收回——
一尊白髮慈悲的法相,猛地從江荼身上顯現,與天幕一樣高,長髮向周遭飄舞,似銀河流連。
江荼未曾開口,卻是法相啟唇:“你猜,是你的靈壓先壓垮我們,還是我先撕碎你這破破爛爛的結界?”
地面又開始顫抖。
但這一次,空明山為江荼的威嚴而顫抖。
祁元鴻殘留的白色靈力與江荼赤紅的靈力在天際撕扯,織成落幕的晚霞,每一次撕扯都奔著對方命門而去,一時間排山倒海天地倒轉,濁息的魚群早在兩個天階的爭鬥中翻起白肚皮。
天階修士即便隕落,其力量也遠在地階大圓滿之上。
江荼的法相撐起塔樓,甚至面不改色,一手足矣。
此刻與祁元鴻交手,法相的長衣卻已然被撕出幾條碎片,如鳳凰的尾羽,在身後飄舞。
而他本身,與法相同擔傷害,數道傷痕伴隨飛濺血花,不止潑灑在地上,也濺到了葉淮臉上。
溫熱的血浸入葉淮唇瓣,微腥,微甜,葉淮的舌尖藏在唇線後,將沁入唇腔的血氣一點點舔舐乾淨。
一瞬間,他藏在額髮下的琥珀眼眸一點點沉下顏色,而小腹好不容易沉寂的灼熱,又開始熊熊燃燒。
這一次,燒到了骨髓深處。
江荼又為他受傷了。
葉淮,這麼多年你跟在江荼身邊,除了拖後腿,還學會了什麼?
江荼收你為徒,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心底的聲音一聲聲叩問著他。
葉淮胸中湧動著無限衝動,他深知自己若回應了,或許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情況發生。
但若不回應,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江荼——
喧囂停了。
江荼的法相停下動作,江荼本尊與此同時一鞭抽向前方!
唰!!
這一回,前方出現了人影。
但也不是人影。
而是一具骷髏。
歲月難以腐蝕華美的衣物,鮫人絲織就的錦衣依舊在黑暗中折射熠熠光輝,血肉組織腐爛以後,便鬆鬆垮垮,掛在骨架之上。
讓葉淮震驚的不是這具憑空出現的骷髏。
只見骷髏的骨骼之間,白色粉塵般的靈力不斷向上飄散,積蓄堆疊,由下而上,竟緩緩組成一個巨大的法相。
這法相與骷髏身著相同衣物,五官嚴峻,眉心有個肅穆的川字。
再往下,兩個空蕩的黑洞,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葉淮眼前。
——他的眼睛被人挖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剎那,葉淮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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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挖去祁元鴻的雙目?
若非旁人動手,難道是他自己自剜所致?
可是,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