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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且不說再也不收外鄉人氏與來歷不明的孤兒,還專收名門世家或地方豪紳的子弟,同時他另有要務,得要應付供養西旌青派之事,莊中另設西旌別院,事多機密,更無心於武林中的爭霸擴張。他年少時便即當上門主,如今也未到五十,但以往二十多年縱橫武林的豪氣,已大為收斂。
北霆門佔地廣闊,又盤據了方圓數十里內地氣最暖之處,一座大莊子外,向有奇花異卉自然野生,即是冬季,也猶有可觀。
這天下午,十來名位居低班的「衍支弟子」在莊子外整理這一大片花卉,預備門主黃昏迎客。北霆門弟子以師父所居的「奧衍堂」為高低班序的名稱;稟賦過人、表現傑出的一支稱為「奧支弟子」,城府甚深的冷雲痴雖不明說,但人人知曉北霆門奧支弟子即是高班愛徒,當年康靚風正是名列「奧支」第一位,司遠曦緊追在後。「衍支弟子」的組成則駁雜得多,既有苦學多年、但受限於天資而無甚進步的一般弟子,也有無處可去、尋個門派託身的,更多的則是那些家財萬貫的紈褲子弟,為父兄送來學武強身,卻鎮日貪懶。
這群「衍支弟子」一邊清掃落葉、拔去雜草,一邊七嘴八舌閒談。
「這傢伙好大的排場,師父這幾年收徒我見得多了,也不是沒見過財主家裡送孩兒來學武,從沒見過誰有這樣大的架子,要我們在這兒做苦工?」
「可不是麼。前年師父收了簡師弟,他家可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罷,他爹還有功名呢,師父那天也只是換了身新袍子,便出來見他爹。」
「今天這傢伙還是外鄉人。師父怎麼搞的?」
「你懂甚麼?我不是外鄉人麼?你自己不是麼?怎地排擠外鄉人起來啦?」
「不是啊,外鄉人沒甚麼,就是,那個,你也知道,十四年前唉唉不說了,你道今天來的這人,究竟甚麼來頭,值得師父這樣緊張?」
「你既然這樣說了,那你肯定知道的,又賣啥關子?」「是啊是啊,你定是知道的,故弄甚麼玄虛!」
「這人家裡,據說是在楚地開銅礦的。你想,從兵器、銅錢、吃飯家伙,哪樣用不到銅?聽說他家產之豐,就是簡師弟家裡,怕都及不上。」
「那又怎麼?我北霆門豈是趨炎附勢之輩?你這樣說,是不是暗示師父――」
「呸呸,你別亂安我罪名。你想想,西旌別院裡住了那群人,時不時還要從奧支弟子裡挑人送進去,一進去便神神秘秘,究竟幹甚麼,我是沒膽問的,但是師父這十多年來,需要多少錢糧,才供得起一座別院?自然要對大財主另眼相看了。」
這人說罷,群弟子一起默默點頭,卻有一名中年弟子咳了一聲,搖頭說道:「周師弟,你這樣說,那是不錯的,但你還漏了一件要緊事。」北霆門門規嚴謹,那周姓弟子雖在閒談,也不敢對師哥輕慢,便道:「甚麼?易師哥請說。」
那易師哥道:「就算沒有別院,像簡師弟、又或今日要來拜師之人這樣的弟子,師父也是不能怠慢的。哪個武林門派不需要吃飯?你以為我們在後山種種菜,便能吃飽麼?買米買肉的銀子哪裡來?裁冬衣的錢哪裡來?便是你種菜的鋤頭,易師弟你自己總變不出一把來、得要銀子去買罷?」說到這裡,面上突然出現愧色,續道:「咱們衍支弟子是甚麼樣的材料,大家自己心中有數。但總算咱們勤奮苦練,終有一日可以升格為奧支弟子。咱們如此刻苦耐勞,為甚麼要對那群好吃懶做的富家子弟好言好語?只因他們一來,後面大把銀子便跟著來了。」
眾弟子齊聲稱是。周姓弟子道:「易師哥說得好。往後我們見到那些人,要更加敬重才是,我們眼裡不是見到人,是見到養活北霆門百多人的一堆堆銀子啊!」眾人忍不住都笑起來。
另一名輩份更低的弟子問道:「周師哥,除了他家裡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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