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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道：&ldo;你是說，常風跟他爸因為性取向的問題父子離心，他惱羞成怒，對他爸爸下毒手？&rdo;

那位刑警點頭，旁邊幾人又發表或支援或反對的意見：

&ldo;我不同意，首先我見過常風，我還是認為他是個好孩子，其次，腹部刀傷的致命性不高，可是常亞剛當時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隨便扎一刀就正好命中要害，這種機率更低。&rdo;

&ldo;對，一刀刺中要害哪那麼容易，去年有個嫌疑人，也是用水果刀行兇，刺了被害者六刀，人現在活蹦亂跳的。&rdo;

&ldo;不是人人都這麼好運氣，人類其實很脆皮的，生命非常脆弱……&rdo;

&ldo;那也不只是咱們覺得殺常亞剛的手法專業吧，法醫也這麼說的，那刀刺進去的位置和深度，除非被害人天賦異稟，否則很難救回來，這還是需要點技巧的。&rdo;

&ldo;常風從小到大都在市裡按部就班地上學，現在也就是個普通職高學生，哪有機會培養這種技能。&rdo;

&ldo;是啊，那個叫程延凱的都比他嫌疑大，立志要當涉黑大哥，跟社會上一些人有來往，沒準接觸過什麼。&rdo;

&ldo;沒聽金隊剛才說麼？那小孩是個鐵憨憨中二病。&rdo;

金旭和周玉沒有插話，現在也沒有新方向，有時候七嘴八舌的，沒準就有點新東西能嘴出來。

尚揚也聽著，琢磨了，有點意見想說，舉了舉手。

金旭第一個注意到了，同意他重新入群：&ldo;尚主任請發言。&rdo;

眾人停下討論，都笑起來，帶著無惡意的揶揄感。

櫃門都已經透明瞭，尚揚還在努力拉住它，鎮定地裝作沒看出大家的戲謔，說道：&ldo;殺人手法這些，你們專業的人去考慮，針對常風，我有一點想法。&rdo;

&ldo;他爸爸遇害以後，他在家裡是獨當一面，可是私下裡他又給李南打了很多電話，發了不少簡訊，看李南那天晚上去見過他以後的反應，他應該是在李南面前，表現出了自己的傷心，以及失去父親庇護後，對未來的恐懼。&rdo;

&ldo;在大人和警察面前的早熟，應該只是他在這種境況下不得已的選擇，老人年邁，媽媽性格柔弱，沒人能代替他來扮演這個角色了。&rdo;

眾人安靜片刻，剛才在看民警執法錄影的那位刑警道：&ldo;尚主任是也覺得，常風應該沒有作案的嫌疑？&rdo;

&ldo;我覺得他的表現，符合一個普通介於成年前後的孩子的正常作風。&rdo;尚揚道，&ldo;從常風的行事來看，他雖然年紀小，但人格和性格比較穩定，或者說比較健康，就算真有矛盾，也不會選擇弒父這種手段來解決問題。&rdo;

眾人又是一陣安靜，周玉苦中作樂地開玩笑，說：&ldo;金隊長給程延凱發了金水，尚主任給常風發了金水，真希望你們倆都是預言家。&rdo;

尚揚笑了笑。金旭幾乎不玩遊戲，沒怎麼聽懂，不過靠猜也能猜到大概意思，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國保隊員打來的，他沖大家打了個手勢，到外面去接電話。從他站的地方出去，要從尚揚身後經過，繞過會議桌，再到門口開門出去。

尚揚像朵向日葵一樣，腦袋跟著金旭轉了半圈，到他出去了，才收回視線來。

旁邊周玉等人：&ldo;……&rdo;

尚揚：&ldo;……&rdo;

&ldo;……大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