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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看過留了心，又問：&ldo;去年你帶的那個實習生，姓袁還是姓丁來著？後來去哪個單位了？&rdo;

尚揚道：&ldo;人家叫袁丁，現在去刑偵局當神探了。&rdo;

&ldo;挺厲害。這回的實習生，你可儘量留住啊，&rdo;老杜道，&ldo;咱們所人才青黃不接，想想你剛畢業入職的時候，你就是所裡最年輕的，你現在都副處了，還是咱們所最年輕的，這哪成啊？&rdo;

尚揚笑道：&ldo;這簡單，我走，那最年輕的就是你了。&rdo;

老杜也笑：&ldo;跟你研究工作呢！嚴肅點。&rdo;

&ldo;好，研究……&rdo;尚揚道，&ldo;那年輕人要走，我也不能綁著不讓人走。&rdo;

老杜嘆氣道：&ldo;但凡出挑點的苗子，怎麼都想去搞刑偵、幹國安，也都是警校正經教出來的，怎麼就不懂公安工作無大小的道理？一個個說咱們這工作不刺激，嫌棄到基層搞調研沒意思。&rdo;

&ldo;也不是，剛才還有人說，很羨慕我能公費到處亂跑……&rdo;尚揚忽心裡一動，道，&ldo;杜副所，我……我有個心儀已久的助手人選，地方單位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調他上來，手續好辦嗎？&rdo;

第3章

但杜副所長給的答覆是，&ldo;不太好辦&rdo;。

尚揚還是再多問了兩句，老杜好奇追問他，&ldo;心儀助手&rdo;是哪個地方單位的，尚揚被問得不好意思，隨口含糊兩句遮掩了過去，就趕緊走人了。

&ldo;那我讓這倆實習生週五早上過來，讓你面一面。&rdo;老杜追出來，說道。

轉眼到了週五。

早晨來上班的路上，尚揚想著今天要面試那兩位警校來的實習生，說是選個助手，其實相當是他來選個徒弟帶一帶。

看簡歷，兩個年輕人在校表現和各科成績都很不錯，實習志願也不抗拒文職。

看照片，也是兩個端正挺拔的警校生，希望不是照騙。尚主任考慮這個倒並不是他挑個徒弟還顏控，主要是做他的實習助手，是要跟著他全國各地出差搞調研的，師徒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很長，徒弟長得不合師父的眼緣，那也是怪難受的。

結果到了單位，在等他的實習生，就一個。

老杜的秘書來跟尚揚說了一聲，沒來的那個是被別的部門要走了。

&ldo;哪個部門？&rdo;尚揚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實習生都要搶，道，&ldo;老杜讓我留人，他怎麼連已經留檔的實習生都能被截胡？&rdo;

秘書道：&ldo;也怪不得老杜，是反恐局要走的，那小孩兒一聽就說願意去那邊，雙向選擇，也不能強迫人家來不是？&rdo;

尚揚：&ldo;……&rdo;

他當了主任調研員以後，一共帶過兩個實習生徒弟。

第一個跟著他學習了半年多，師徒倆去某地調研時，目睹了部分基層公安人員初心泯滅、小貪小腐、對當地治安造成較大破壞的情況，回來後尚揚自然如實寫了報告上交，徒弟也痛心地寫了一篇&ldo;公安隊伍反腐的緊迫性&rdo;小論文，雖然青澀但極富信念感，令尚揚十分感動。結果還沒等實習完，紀委監察局就把這徒弟要走了。

第二個是公安大學來的袁丁，尚揚很喜歡這名師弟，希望能把他培養成公安調研隊伍裡的年輕種子。不料袁丁跟他出差去了一趟西北，偶遇當地一樁殺人拋屍案，他與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