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ldo;五十多也不算年紀很大，&rdo;古飛說，&ldo;他只是頭髮白得早，沒有什麼基礎病，出獄體檢各項指標都正常，手也挺穩，端得穩氣步槍。&rdo;

金旭道：&ldo;他出獄已經三個月，身體會變化的。我的觀察和判斷，是他可能得了飛蚊症，那他現在的槍法不能跟從前比，他大機率不是真兇。&rdo;

古飛和尚揚都是一震。

周玉不太瞭解，問：&ldo;什麼是飛蚊症？&rdo;

古飛情緒上漲，也相信金旭的判斷，逕自問他：&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

金旭說：&ldo;昨天晚上我來見他，他進們和出去時，都做了揮手趕蚊蟲的動作，審問室裡沒有蒼蠅蚊蟲，坐下答話的時候眼睛也不是很對勁，今天他也有類似的動作。我覺得他應該是最近剛患上這毛病，自己都還不清楚。&rdo;

聽他說完，尚揚低聲向周玉解釋：&ldo;得了飛蚊症的人，眼前會出現黑點，一轉眼睛，黑點就飛來飛去，視力會急速下降，視野也會縮小。&rdo;

&ldo;明白了。&rdo;周玉恍然道，&ldo;鄒文元如果真有飛蚊症，他是這案子真兇的機率就很低了……古指導？&rdo;

古飛點頭：&ldo;你去安排。&rdo;

周玉轉身出去，去安排給鄒文元做眼底檢查。

餘下三人繼續討論了下案情。

&ldo;鄒文元戒心很重，&rdo;金旭道，&ldo;他說有話只願意跟我說，但對我也有所保留，不是我問什麼他就都願意說。&rdo;

尚揚道：&ldo;這就是你沒問他太多的原因？我還說怎麼這麼快就問完了。&rdo;

古飛笑道：&ldo;金隊長很有問話技巧的，對這種不配合的硬茬子，你問的越多，想知道的越多，他就越不配合。&rdo;

&ldo;不光是這樣，我有個猜想，得去證實一下。就是一旦查起來，可能會有麻煩，沒準會影響某人升官發財。&rdo;金旭說著，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對著古飛。

古飛道：&ldo;等等，你該不是想？&rdo;

金旭說：&ldo;你要接這案子，又不是我逼你的。再說，不搞清楚這事，你還有其他潛在嫌疑人的備選嗎？&rdo;

古飛：&ldo;……我靠，你可真敢給我找麻煩吶。&rdo;

尚揚：&ldo;？&rdo;

他模糊聽明白了，又有點不敢相信，道：&ldo;你們是在懷疑，鄒文元經濟犯罪那事，會另有隱情嗎？&rdo;

&ldo;他問我是不是有權了，能替他翻案了。這案子還沒給他定罪，翻什麼案？&rdo;金旭道，&ldo;我懷疑他是想翻他坐了五年牢的案子，一般來說，經濟罪犯，判了五年，只要在牢裡好好改造，把假帳虧空的錢還上，想提前假釋不難，減刑幾個月甚至一年多，不是太困難，可他結結實實在裡頭蹲了五年，出來後還很仇視公安部門，對權力機關意見還很大，是什麼遭遇能讓他形成這種認知……&rdo;

古飛道：&ldo;別說了，你這不是讓我……萬一那什麼，這有可能是要捅破天的。&rdo;

鄒文元的公司本來是和前妻黎艷紅一起經營，離也沒有立即分割，即使黎艷紅再嫁，公司也仍然是鄒文元和黎艷紅共同所有，直到六年多前，兩人才把公司分成了兩家。

第二年，鄒文元就被舉報非法集資，一查事還不少，公司的爛帳壞帳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