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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肅囁嚅了下,道:&ldo;我暫時……不想成婚。&rdo;
吳母和吳老太太互相對視了一眼,吳母道:&ldo;你如果不迎娶人家,那人家要是嫁了別人,你要如何自處?&rdo;
吳肅低著頭,愁眉不展。
吳老太太見狀道:&ldo;你既中了舉,前途不可限量。不是我自誇,想嫁你的姑娘能從家門口排到溪灘邊上,你不一定非得只看上人家。&rdo;
吳肅搖搖頭,道:&ldo;他是不一樣的。除了他,我不會再看上任何人。&rdo;
吳母道:&ldo;既然是肅兒你喜歡的人,那就一定有過人之處。我們也不是古板不同情理的長輩,反而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有什麼苦惱,不能和我們說的呢?&rdo;
說到動容之處,吳母甚至紅了眼眶。
吳肅只搖了搖頭,道:&ldo;老師命我這兩日也不能忘記勤勉,我先去溫書了。&rdo;說著向吳母和吳老太太行了禮,告退了。
吳母看著吳肅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地道:&ldo;既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比肅兒大了半歲,等肅兒趕考回來,那孩子怕是早就嫁人了吧。&rdo;
吳老太太道:&ldo;那孩子若是同意,肅兒早就請我們下聘了。這緣分之事不好說,且等肅兒趕考回來再說吧。&rdo;
吳母道:&ldo;肅兒和他父親一樣執拗,就怕他非那女孩不娶,若那女孩嫁了旁人,肅兒就能做出打一輩子光棍這樣的事。&rdo;
吳老太太道:&ldo;他既要做官,就不會不娶妻的,你且放寬心罷。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rdo;
吳母嘆了口氣,轉而就把這件事跟吳父說了。
吳父聽了以後,眼睛都瞪大了,當即就要找吳肅過來訓斥。吳母連忙拉住他,道:&ldo;天都黑了,肅兒忙了一天,你去打擾他休息做什麼?&rdo;
吳父道:&ldo;你聽聽他說的都是什麼話?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挑三揀四的地方?&rdo;
吳母秀眉一豎,冷道:&ldo;這麼說你當年娶我也是長輩的意思了?那你之前說什麼對我一見鍾情都是哄我的?&rdo;
吳父漲紅了臉,想反駁又不好意思,不反駁又怕吳母生氣,這一著急都忘了剛才說要訓斥吳肅的話,忙道:&ldo;這哪裡是哄你的,都是我掏心挖肺真心實意說的話。&rdo;
又接連說了許多的好話,吳母的眉頭才漸漸放下。
之前喝的蜂蜜水以及吃的橘子像是起了效果,讓李昕伊保持著一種既興奮又清醒的狀態,使得他回家以後,一直追著貓狗玩鬧,或者戲弄家裡的蘆花雞。
蘆花雞是李母的寶貝,向來過得滋潤,每日都能下六七個蛋呢,結果現在被李昕伊攆得雞毛到處飄。
李母心疼道:&ldo;你撒什麼瘋呢,可別把雞嚇壞了。&rdo;
李昕伊反省了一下自己,確實覺得剛才的行為過分了,示好著要去揉揉雞頭,結果母雞飛快地扇著翅膀,&ldo;咯咯&rdo;地叫著逃離了李昕伊的魔爪。
李昕伊被李母趕進了臥室,他只好鋪開宣紙,又磨了墨,準備開始作畫。
之前與歸老先生一起作畫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除了那種心無旁騖、忘我的境界以外,一種回歸自然,渾然天成的作畫方式也讓他獲益匪淺。
對現在的李昕伊而言,任何作畫技巧都是次要的,最首要的是得先去畫,勤勉地畫個年,等若有所悟以後,再去學什麼謝赫的&ldo;六法論&rdo;,以及其他名家的繪畫理論,一點即通。
李昕伊一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