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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謹記在心裡。

當晚, 許清詞在唐吟房間就寢。

許清詞睡床上，唐吟睡地上。

唐吟傍晚那一段時間，沒怎麼幹咳, 這一躺下在要睡還未睡著時，嗓子和呼吸就開始不舒服起來, 忍不住地想咳。

擔心吵醒許清詞, 他以被子擋著聲音, 一聲聲壓抑隱忍地咳。

許清詞聽得更睡不著，伸手「啪」的一聲拍亮床頭燈，爬到床邊來露出腦袋看地上的唐吟。

「我睡不著。」許清詞不高興地說。

唐吟掀開被子抬眼看她，看到的卻是許清詞的長髮全落下來, 連臉都擋住了。

只見長發不見臉。

很像貞子。

唐吟：「……」

許清詞笑了起來, 這才把長發全捋到左肩一側, 露出臉來。

許清詞此時未施粉黛, 素顏模樣, 在微弱而柔和的床頭燈光下，她面容比平日的美艷多了些柔美，一雙亮眸比燈光更清澈明亮，也比平日多了寧靜而放鬆的友善。

唐吟忽然側頭，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勉強忍住咳聲，他歉意說：「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許清詞搖頭：「你咳嗽沒有影響我，是房間裡第一次有男人，不習慣……你困嗎，不困的話陪我聊聊？而且現在太早了，才九點半，我睡不著。」

「不困，好。」

唐吟慢慢坐了起來，他對此求之不得。

唐吟這麼一起身，因坐在地鋪上，抬眼間便與趴在床邊看他的許清詞捱得很近。

兩人在暗黃的床頭燈下，目光忽而極近地交匯。

許清詞輕微的呼吸聲，與唐吟緩而有力的氣息，一瞬間在近距離間交錯在一起，不斷相錯交纏，在安靜的房間裡，兩人眼睫輕動，彼此咚咚心跳聲似乎都傳了出來可以聽見。

兩人同時退開。

唐吟退得更向後一些，又是一聲：「抱歉。」

許清詞搖搖頭：「沒關係。」

唐吟坐起來，嗓子也舒服了些。

他想，許清詞願意和自己聊，這是個好現象。

或許她是想聊唐沁瓷的父親，或許她是想聊今天發生的事，無論聊什麼，都是好的發展。

不僅如此，許清詞還抱著枕頭下床，也坐到了地鋪上。

地鋪上，唐吟曲著一條腿，伸著一條腿，倚著床側而坐。

許清詞盤腿坐在他斜側。

兩人沒有對視，也沒有說話，月光未滲透進來，房間隔音亦好，一時之間，安靜得忽然像是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

同時在這靜謐的一隅之地，彼此的存在變得更加清晰，恍惚悄悄瀰漫出不易察覺的互相依賴的親密。

許清詞先出了聲，但她要聊的話題與唐吟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她問：「唐總，以你看來，現在還能買科技股嗎？你有推薦的嗎？」

唐吟：「……」

實在是始料未及的。

晚上九點半，唐吟和許清詞聊起了納斯達克100指，美聯儲加息，風險對沖。

許清詞不是學這個的，聽得漸漸有了睏意，爬上床蓋著被子側躺著聽他上課，終於昏昏欲睡。

但許清詞的眼皮剛合上沒多久，忽然敲門聲響：「兩位寶寶呀，睡了嗎？」

許清詞瞬間睜開眼睛。

兩人默契至極，許清詞立即拿起地上的唐吟的枕頭放床上，迅速將她一個人捲起來的被子展開平鋪，唐吟也動作利落地撿起地上的被褥往衣帽間裡扔。

兩人一通忙活後，同時深呼吸平息，對視一眼，許清詞對唐吟比了個ok，唐吟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在門口的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