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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清詞輕輕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巧合呢。
之前一位秘書進來時,沙發前沒有放屏風,秘書看到了她。
待秘書離開後,唐吟就將屏風移到了她沙發前。
此時山水畫的辦公室摺疊用的屏風立在沙發前,屏風不透人,許清詞在這邊看不到屏風外,在屏風外也看不到屏風裡的她。
這屏風大概是之前唐沁瓷來時常用的,上面有唐沁瓷用彩筆塗畫上去的只有五六根頭髮的小火柴人。
許清詞看著屏風,聽出來了屏風那邊的人是誰。
雖然她從未聽過祝靜雲的聲音。
許清詞慢慢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動作清淺地戴好口罩,整理頭髮和衣服,輕輕地穿上了鞋。
「對不起,你有客人嗎?」
祝靜雲看出唐吟一瞬變化的目光,歉意地說。
唐吟閉了閉眼,輕撥出一縷輕長的無可奈何的嘆息。
「嗯,清詞在。」
唐吟說。
作者有話說:
唐吟:祖宗在,頭好疼
第27章 第 27 章
◎收走曾送出的領帶夾。◎
祝靜雲低下了頭, 也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對不起,唐吟。」
唐吟搖頭, 同時已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快步往屏風後走:「沒關係。」
許清詞生理期還腰疼,感冒又頭暈,站起來後按了按後腰,才勉強挺直了脊背,站直了身子。
她挺著腰桿兒正要走出屏風時,唐吟正急色匆匆地走到她面前。
兩人同時停住,停留在屏風後, 目光也在對方臉上定住。
一瞬間屏風上的山水畫彷彿下起雨來,陰雲密佈,翠山與涼亭被籠罩在濕涼的霧氣中。
這涼氣, 主要從唐吟身上傳來,恍惚浸著冰涼濕潤的雨珠。
唐吟眉宇間是唯恐她生氣的小心翼翼,欲碰不敢碰, 欲上前亦不敢,他唇角微微動了兩下, 輕輕呢喃:「你可以聽我的解釋嗎?」
許清詞先笑了起來, 她揚著笑, 面上的蒼白好似回了兩分血色,彷彿面上的粉潤一直蔓延到了眼角,晶晶瑩瑩的。
「唐總用不著和我解釋的,確實是我在這裡打擾唐總了。」
許清詞笑得隨意, 笑得若無其事:「既然唐總您有朋友過來, 我就先走了, 正巧遊熠應該也快到樓下接我了。」
唐吟不敢讓她就這樣走, 立即拉住了許清詞的手腕。
許清詞怫然不悅要甩開他, 但沒甩開。
她突然感受到了唐吟手心與手指的冰涼,涼得甚至不像個活人。
許清詞怔住了兩分,唐吟便趁這時又牽住了她另一隻纖細的手腕。
她身上是熱的,連手腕都是溫熱的,令他指尖顫抖著縮回,唯恐把自己身上的涼氣傳給她。
唐吟邁步在她面前,低低地屈了膝,彎了腰,自下而上地看著她,他冰涼的雙手轉而去握住她的衣袖,姿勢像極了在哄怕冷的唐沁瓷那樣的小朋友。
「小詞,你先別走好不好,至少,等遊熠過來……」
唐吟輕輕的嗓音剛開了個頭,許清詞已冷靜地出聲:「唐總,我請你放開我。」
她不是小朋友。
她也不需要他哄。
唐吟倏然鬆了手。
不敢再造次了一樣,唯恐她討厭自己。
許清詞輕飄飄地甩了他一眼,繞著他踱步出去。
許清詞從屏風後優雅地大方地走了出來,望向她曾見過兩次卻一直沒說上話的祝靜雲:「嗨,祝小姐上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