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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削完了嗎?過來幫我看下火。&rdo;程未洗完了桂花就端到廚房去了，搗騰了一會兒他探了個頭出來叫了一聲顧息鋩。

&ldo;馬上。&rdo;顧息鋩把削好的土豆放在盛了水的木盆裡，他三兩下洗了手，就去廚房幫程未看火。

&ldo;不要讓火滅了，儘量燒旺些。&rdo;程未叮囑了他一句，等鍋裡的水完全沸騰了，他就用木勺往簸箕裡澆米湯。

澆一層就蓋上蓋子煮一會兒，米湯是濾過的，程未往裡放了桂花。家裡沒有糖，他還特意跑去向衛小爹借了點回來。

米湯一層一層的澆上去，因為火很旺，蒸汽迅速盈滿了整個廚房。桂花的香氣也隨之散開來，不過一會兒空氣裡都是香甜的味道。

程未一共鋪了將近二十層的米湯，最後蓋著蓋子燒了一把旺火，就著滾燙的熱氣把簸箕端了起來。

他用一早削好的竹片把簸箕裡的米糕切割好，然後拿筷子夾了一塊還熱氣騰騰的桂花水晶糕遞到顧息鋩嘴邊。

&ldo;趁熱吃才香。&rdo;程未看著他笑著往前遞了遞筷子，他的眼睛微微彎了起來。

以前小爹做了水晶千層糕也是這樣，起鍋的第一塊都是他的，即使後來有了小弟他依然享有這份特權。

顧息鋩定定看著他，然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定住了筷子，張嘴把那塊糕點叼走了。

程未仰起頭說：&ldo;好吃嗎?&rdo;

顧息鋩沒說話。

&ldo;我知道你吃不出來，&rdo;程未又笑了，他說：&ldo;不過你要知道，它是甜的。&rdo;甜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幸福，程未自己吃了一塊，低著頭咀嚼了很久才吞下去。

他有些想他的小爹了。

顧息鋩卻在這時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他微微彎腰湊上前貼著程未的唇啄了啄，然後抵著他的額頭低聲說：&ldo;甜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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