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2.固寵挑事(第2/3 頁)
都識相的退到一邊,他也就摸摸鼻子,不淌這趟渾水了。
到是魯瀟然聽了伯恆的稟報,靜默半晌道:「外頭的雪似乎下大了,不如就先讓她進來吧。」他側首望了望窗外蒼白如紙的天幕,雪花漸漸落在軒窗上,已能映出一片淺淡的痕印,院中的梅樹都漸漸成霧靄模糊,他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個女子,再怎麼樣,都不是她的錯。這件事他雖不說,心底卻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是他們利用了她,撇開她的性情為人不說,都不該牽扯上她。
司夜離哪裡又肯聽他的,只稍稍壓下怒火,冷然問伯恆道:「她跪了有多久?」
伯恆恭敬道:「已有半個時辰。」想了想又道:「怕是夫人也在怒火中,您若不理會她,怕是她要鬧到秀夫人那邊。奴才以為她或許是想藉此事引起您的注意,也並非只是幾盆花的問題,不過是想讓您哄哄。」
「別理她,她愛跪就讓她跪,她想鬧就讓她鬧,你以為秀憐那邊是她想鬧就鬧得起來嗎?妄想以幾盆花來要挾我?」司夜離冷哼道:「當真還是愚笨至極。」她若還是以婦人之見覺得他是因上次蘭晴語落湖那件事而冷落她,以此來向他示落,那這樣的辦法也太愚蠢了些,她該想些更好的辦法。只是,不管她怎麼做,他早在新婚那夜就對她說過,他對她的厭惡不存在任何人之上,只她是寧朝夕,若她還這般笨,她的日子只會更難過。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幫她的,也不會聽她的任何廢話。
司夜離既是鐵了心不管朝夕,伯恆只管把話帶到,料她也翻不出什麼麼蛾子來。寧浩又遠在邊疆,沒有人為她撐腰,她再尊貴也苦於無計可使,只能將這口氣嚥下去。
月落西沉,蒼白凝鷺,霞光晚照。她背對著光,橙黃的金光照在她臉上,如鍍上了一層迷離的仙氣,恍如她一轉身便會飄忽不見。地面上早已鋪上了一層白雪,此刻將她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上,翻飛的大氅,纖細的身姿,耀得人睜不開眼。
她跪了許久,腿腳早就麻木,禦寒的大氅被雪打濕,又冷又餓。恍惚間頭頂籠下一片陰影,她尋著聲響慢慢抬起頭,只聽伯恆道:「爺說了,夫人想跪就跪,無人能左右夫人,但爺正在忙著處理朝事,實在沒有時間見夫人。至於秀夫人那邊,相信夫人也不會去為難一個孕婦,改明兒爺派人送幾盆花給夫人便是。」伯恆畢竟伺候司夜離久了,說話總是圓滑些,反正意思帶到了,寧朝夕若再為難孕婦,傳出去也是她自己臉上無光。
伯恆說罷,也不再理她,自去了。府衛們遠遠看著她這邊,以防她闖進夏玉閣,並未打算要將她扶起來。無人攙扶,朝夕起來並不容易。既然司夜離如此絕情,她也無需再碰釘子,這筆帳她記下了。朝夕憤然起身,她已經明白,就算見到司夜離他也依舊是這麼幾句話,依舊會包庇秀憐,或許他的話還會更難聽。
進入夏玉閣需一道拱門,朝夕被攔在拱門外,卻是能由著拱門透過蓮池隱約看到對面的樓宇。待她勉力站起時,卻見樓宇的轉角處一禺,有數人站著,似在對話。
司夜離被簷角遮去了身影,流錦在他側前方,從朝夕的角度唐楓在流錦左側,也謂之後。只見司夜離盯著唐楓手中的書通道:「這封手書你且速去交給黔郡的知縣,令他務必在堤壩發生事故前將其修復,否則他的烏紗帽必將難保。」黔郡的縣令只要仔細思量便深知此事的厲害關係,屆時希望能將損失減到最小,只盼著不要出任何的事情才好。又對流錦道:「若我記得沒錯,當年黎兒進府時正好也是陳政亦的小妾進府時,你且去查查,不知兩者可否有關係?」只因當年陳政亦對這位小妾甚是迷戀,氣死了髮妻,鬧得滿城皆知,也將這位小妾的身世挖了出來。似乎是說陳政亦有一次去早朝,五更的天朦朦朧朧,外頭天寒地凍,雪地又難走。轎夫走得不慎穩當,無意中踢到了一團東西,軟乎乎的,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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