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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一定有條扭曲的神經,“要不要聞聞看有沒有狐臭味?”
“不要。”天若雪捏著鼻子背貼著床邊的銅柱,把臉藏在維尼熊的肥胖身軀後。
“我要洗清狐臭的汙名,你非聞不可。”伊恩抬高手肘靠近她,恣意的逗弄她。
天若雪一直搖著頭並緊捉住維尼熊以阻擋他的靠近,“人家……人家討厭古龍水的味道啦!”
“討厭……古龍水的味道?”這是不是表示他該把所有的古龍水丟掉?
“嗯!”見他停下動作,她的小臉才探出頭。“那種味道好難聞,所以你一進門,我馬上就被燻醒了。”
伊恩若有所思的頓一下,隨即錠出一抹笑紋,“我懂了,下次一定改進。”
沒想到連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孩,都能察覺如此細微小處,以後他行事要更加謹慎,以免碰到個狗鼻子暴露了行蹤,個人生死事小,牽連同伴受累以致任務失敗才是要命。
“你剛回來吧?工作怎麼樣了?”和他分開這幾日,她倒有幾分想念他。
伊恩自傲的挺起胸膛說大話,“有我出馬,當然是上帝和撒旦都不敢擋。”
“噗!你說謊怎麼不會咬到舌頭。”她忍不住輕笑。
伊恩故作委屈的神情,“因為我舌頭比較短的緣故。”他可不想被冠上長舌一詞。
“狡辯。”舌頭長得都能伸到她的喉嚨口……啊!怎麼想到那裡去,好羞人!
“臉又紅了,是不是想到限制級畫面呀?”她的臉就像一張畫布,總是明白的將她心底的意念描繪其上。
天若雪把維尼熊高舉至頭以掩藏醜紅的臉,“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人家……人家才沒有呢!”這男人壞死了,一點女性矜持也不留給人家。
“好、好,沒有就沒有。”伊恩半舉起雙手投降。“你也該起床了,待會梳洗後,我帶你去市內逛逛。”
原以為她會興奮的跳起來,可是她一反常態顯得意興闌珊,一副提不起勁的直用圓圓的大眼斜睨他。
“怎麼了?不想去逛浪漫之都?”不會吧!他記得上禮拜臨出門前,她還一副興致昂然的模樣。
“逛過了。”
“逛過了?!誰帶你去的。”伊恩猜想是那兩隻多事的老母雞。她們怎麼可以剝奪他的權利,回頭要記得和她們抱怨。
“伊朵兒和艾梅。”天若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伊朵兒他是認識,就是桃莉家十七歲大的活潑女兒,是他特別拜託她來陪雪兒免得雪兒無聊的。但那艾梅又是何方神聖?“誰是艾梅?”
“艾梅就是我們初到那日,車子拋錨的那位大美女嘍!”她比較喜歡開朗的伊朵兒,和伊朵兒相處很輕鬆,什麼話題都可以無拘無束的交談,不用顧忌身份和場合只要愉快的做自己就成。可是和艾梅在一起的氣氛,她就是覺得悶悶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合乎“淑女”的標準,生怕一說錯話就會丟了弗顯斯家的面子。而且她老是有種被她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的感覺,雖然艾梅的態度很和善,但她就是無法與之交心。
“是嗎?”他已經記不太清楚面容,只是覺得那女人的心機頗重,“你們去逛,哪裡?”
“羅浮宮、美術館、蘇活區、看歌劇、走過香榭大道、摸過巴黎鐵塔還去塞納河左岸喝咖啡。”天若雪天真的屈著手指頭,細數著這些天走馬看花的成果,她只有一個結論——還是臺灣可愛。
月是故鄉的比較圓,水當然是故鄉的甜,她有強烈的戀土心態,覺得只有自己故鄉的泥上才是芬芳。身處在一堆人高馬大的各色種族裡,她第一次覺得中國人最美,美在溫雅嫻淑的純真氣質裡,雖然當不成耀眼的太陽也自有柔和的月神光芒。
聞言,伊恩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