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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心操這遠幹啥,把心給我用在讀書上,以後考個功名回來光耀傅父門楣,改改咱們的門風。我前兒做夢你祖父墓上竟現出縷縷青煙,看來咱們傅氏要出棟材了,你小子給我爭氣點……」
話到最後,傅父的聲音漸低,微微仰頭對著牆上提著「養身修心」水墨字幅,眯起充血的眼睛,好似真的在回憶墳頭冒著青煙的場景。
傅裕心裡嘀咕一句,那是祖父被您給氣的吧。兒子擰不過老子,傅裕見如果再頂嘴,估計要戒鞭上身了,便住了嘴。隨後傅父又訓斥了他幾句,說送出去的書冊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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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譚府中,譚璇正臥靠在捲起的錦被上拿著書卷默背文章,枕頭下方還放著今日剛從傅裕那裡得來的掌中寶。
立了冬,晚上天有些寒,還沒到燒炭的時節,坐在空蕩蕩的書房裡太冷,他乾脆從書房挪到臥室讀書,反正在自己小院中,晚上又沒有外人進來。唯一有點不好就是容易犯困,困的時候他就下床,披著被窩站著讀一會。
嬤嬤說了他幾次,見譚璇嘴頭答應的好好的,第二日照舊,想想他是在刻苦溫書,且又不是小姐,沒那多規矩,便不再嘮叨,又趁著閒暇時間給了做了套暖和貼身的袷衣,以防受寒。
「夫君,今日為了璃兒入書院讀書一事,我沒應諾大嫂,恐怕認為我駁了她的面子,以後再碰面難免有幾分難堪。」
譚璃之事,早在一年前白氏就明裡暗裡向她示意過,當初自己心裡並未打算拒絕,為了譚氏一族的興旺,低下臉面向孃家求一份人情。
可自從大兒子院試落榜,白氏總是有意無意的把她兩兒子與自己兩子拿出來在眾人面前說道,雖表面上言語聽著滿懷關心,但實際卻是暗含比較貶低之意,多少讓她心裡有些不痛快。
再者總是為夫家的事情麻煩孃家人,即使他們疼愛自己,不好說什麼,可終究是欠份人情。
眼看小兒子收了心,埋頭苦讀,說不定過幾年能爭氣考過童試,到時她再求求大哥,或許璇兒能進個更好點的書院。
「若為難,那就少往來些。官場如戰場,需得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如今大哥所在位置敏感,且正處仕途的關頭,萬一被人參劾,豈不是白白斷送仕途。若不是至關重要之事,今後儘量不要再麻煩他了。」
一年前田昀和在工部擔任郎中,工部在六部中平平穩穩,不像吏部招人眼紅,憑著關係在一些事情上說幾句話,沒那多人找歪。
可如今不比以往,現今他任吏部郎中,並且處在仕途升遷的關鍵期,往前邁一步說不定就是吏部侍郎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譚墨一直對岳家很敬重,也知曉這裡面的門門道道,因而並未因妻子沒答應幫親侄兒相求大舅子而心生不悅,反倒站在田家的角度考慮。
一席話頓時讓田氏心感熨帖,感慨雖然自己的丈夫不如閨中好友們的郎君顯達富貴,可卻對自己實打實的好,夫妻琴瑟和鳴,這種清平日子讓她更覺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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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今日怎來學堂那般早,平日裡你可是前腳進,後腳夫子就來了。」
清晨傅裕破天荒的早他來到族學,譚璇感到驚奇,入了冬,早起是一件非常考驗人毅力的時候,比如自己,熬夜讀書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可早起簡直是一場災難,每日清晨與暖融融的被窩黏黏糊糊,跟熱戀似的就是不忍告別。
「哼哼,我不但今日比你早,明日還要比你早,以後我要頭懸樑錐刺股,聞雞起舞,奮發而起!」傅裕把醬排骨一口吞掉,揮舞著胳膊,朗聲喊道,滿臉激情。
「哈哈……得虧阿裕家中不缺銀子使,不然他還得鑿壁偷光囊螢映雪,多遭罪啊!」
坐在一處的譚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