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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無妄之災,誰叫他拿刀來砍我?
信長這傢伙引著我們走過彎彎曲曲的街道,漸漸面前出現了高大的垃圾山。
流星街當然不都是垃圾堆,也有人類聚集地,也有房子,建築,街道。但這種地方一般都被實力比較強的人佔據。落單的,或是實力不足的,基本上就沒這個待遇了。
七拐八彎,終於看見了在垃圾堆中間的,不起眼的,搖搖欲墜的一排小破屋。說這是屋子實在是抬舉了,基本就被火燒過後的殘骸,再稍微扯了點破布擋風。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信長指了其中一間屋子。
我也看不出來這間是不是比其他的更破——土匪和強盜比較,本來就沒任何意義。走進黝黑的小屋之後,他把芬克斯扔到了一張同樣破舊的床上。
“就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叫窩金,住在隔壁。”信長說,“不過幾天沒回來了,我去看看他回來沒有。”
“我也去。”
隔壁的屋子比他住的大了許多,沒有床,到是有一張高高的邊桌,上面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牌位。
沒錯,就是以前電視裡常看見的,死人的牌位。
大大小小十幾個牌位林立,上面寫著我所看不太懂的文字。
以前我們團伙的老大也有這樣一間屋子,裡面供奉著不知是先祖還是什麼人的排位。這間房子通常都不叫人進去,所以印象中也只有遠遠看去,那樣一副幽暗的燭火燈光,映著黑色的排位。
那是已經死掉的人——老大告訴我。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認為死去的人的靈魂會寄託在這一小塊一小塊木片上,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真是可憐。
可憐的只是活著的人罷了。
“那是什麼?”身後跟進來的庫洛洛好奇地看著這些一塊塊用木頭和油漆做成的東西。
“以前一個老頭兒留下來的東西,每死一個同伴,就雕刻一個名字到牌子上。”信長回答,“這些東西早就可以扔掉了。”
這種東西當然早就可以扔掉了,沒人在乎自己的命,自己也不在乎,更況且他人。我死了的話庫洛洛最多也只會把我埋一埋——搞不好就往垃圾堆裡一埋,連坑都懶得挖。
“某個民族的習俗,叫牌位,刻上死去的家人的名字供奉起來。”我補充說明,“在某些特定的節日要祭拜。”
我雖然回答了他,但很怕他又來一句“什麼是家人”之類的問題。我的確記得漫畫中好像飛坦問過的——家人?那是什麼?
什麼是家人呢?
我也說不上來——上輩子我親生父母把我扔了,老大撿我的原因也是因為那天心情好。雖然收養我的家庭對我很好,但那是不是家人,我也說不上來。
好在以庫洛洛的智商,大抵能夠理解那意思,而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小小的牌位上去,拿在手裡反覆研究起來。我是根本沒興趣,轉身出去看芬克斯去了。
少年的狀況仍舊糟糕,不過心臟跳動還算有力。
瑪琪正努力在芬克斯身上練習她的治癒能力。到不是說瑪琪的念力有比我們兩個更好地治癒傷口的能力,只是她對這方面比較有興趣。她練習唸的時間比我們更短,自然也還沒有開發後來的那種念線的能力。
看看這裡也沒什麼事,我只好出去在四周轉了一圈。那一排搖搖欲墜的屋子空蕩蕩,的確沒有人居住。這種破屋子我想也不會有人來搶著住……當然也有可能是原來住在這裡的人都住到那一排牌子上去了吧。
雖然這裡滿目都充斥著垃圾山,但翻了一會兒垃圾,感覺這裡的東西明顯都不很新鮮,也難怪此處人跡罕至。大概可能這裡已經被廢棄掉了。說廢棄兩個詞還真有點奇怪。流星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