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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然而我並沒有可以哀求的物件——我不知道向誰訴說我的痛苦,不知道向誰祈禱,好讓我不那疼痛。每次的痛都伴隨著冰冷黑暗的夜晚,深入骨髓。
可是,那還不夠。
不夠。
我需要,更多的疼痛。
來把我變成一個惡魔。
這次輪到席巴愣了那麼一秒。
因為按照他的判斷,他就算用全力,都未必能洞穿我的身體。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幾乎放棄了防禦。
我沒有用硬。
就在這短短一秒鐘,我的雙手一拉已經緊緊抓住了他的這隻手。念力從我的身軀中延展開來,像是水中的漣漪,又像是寺廟中的鐘聲。全力爆發。
瞬間爆發出的念刃四散無差別攻擊,使得四周的立柱轟然倒塌下來,而被念刃擦到的天花板和地板也被割裂開來,呈現一種沙漏的狀態,紛紛向下塌陷。
像是一場暴風雨。
持續了數分鐘的崩塌,把我們全都埋到了下面。
真他媽的痛。呸了兩聲,我從石板中爬了出來。傷口混合著石灰粉,樣子可以說是悲慘之極了。傑諾也從石頭堆中翻了出來,他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怎麼被波及,但傷灰頭土臉也好不到哪裡去。老頭瞪了我片刻,才動手把我近前的石板掀掉。
席巴身上的數十道傷口,多數都是深可見骨,尤其是被我抓住的那條手,軟軟的垂在一邊,鮮血淋漓。灰土下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靜靜的空氣中只剩下了奇怪的鈴聲。
我注視著鈴聲的方向,沒有動彈。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傑諾也沒有去接電話,只是盯著我。
我沒回答。
“或者說,你覺得在這裡你能殺掉我們兩個?”老頭向前站了一步,“席巴,如何?”
“爸爸,我疏忽了。”席巴站了起來。外傷雖然很重,但要害卻被保護得很好,尚有一戰之力。
一部分的氣被用來阻止血液流出,我的狀況不比對方好多少。幾乎已經染紅的襯衫就可以說明問題了。可惜啊,如果我沒受傷,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不接電話嗎?”我淡淡地望著他。
“喏。”傑諾哼了一聲,拿起了電話。說了幾句後,把電話扔給了我。
“你居然還沒死。”電話那頭是糜稽。
“……嗯,我也很遺憾。”
“任務完成了,把餘款打給我。喂,你說可以讓我大哥恢復的方法……”
“我已經告訴你父親了。”
“啪。”話不投機半句多,聽到這句,他直接掛了電話。
“既然僱主已經死了,戰鬥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傑諾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問我:“為什麼,一開始不用這招?”
他的意思是說,我前面有機會在近距離使用這招。
要是可以隨便用,我不是等於開了作弊器,強到爆缸?席巴全力防禦都擋不住的念力切割。這種全力爆發的後果,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死亡機率,就跟天魔解體大法沒什麼區別。
根據我的研究,而抑制這種發散式的狀態,除了那個戒指可能有效之外,還有個方法。
那就是劇痛。
“……”我懶得跟他們說話。
“現在的年輕人……唉。”老頭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打得是很爽,所以現在也很慘,雖然不是要害,但身上哪裡穿幾個洞都不好過。看兩人的背影消失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坐倒在地。傷口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必須要處理。而且除了痛之外,因為流了不少血,頭有點發暈,目前的狀況是的確不太好。
片刻芬克斯打來電話,示意他們已經把拍品到手,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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