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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特喜歡小孩,但是我並不喜歡。”半晌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她身體不好,是不能夠生孩子的。但是她說她想要一個。”
又是片刻的沉默。
“她很固執。”
論起固執來,你也不差。
流星街的人都固執的毛病。這種固執在某些時候可以稱之執著,在某些時候就是認死理——那絕對是一步都不可以後退的。
“大概腦子壞掉了——女人邏輯性就是差。如果不能養她,為什麼要生出來呢。”俠客好像覺得這問題很好笑。“難道她以為我會養?”
你問我這個問題。
我可以去問誰呢?
在我有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當然也沒有機會去問他這個問題——如果你不能把她養大,為什麼還要把她生下來。
“文藝點說……大概是為了讓你和某人相遇吧。”我嘆了口氣,“如果你不活著,大概就沒這個機會了。”
“……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的。”他說,“如果到最後都沒找到呢?”
如果到最後都沒找到呢?
如果找到了,卻因為不知道而擦肩而過呢?
如果找到了,卻因為不夠珍惜而失去了呢?
一個問題演變成三個,弄得我很難受。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回答哪一個,或者挑出一個其中不太悲慘的來說。
“沒找到不是最壞的那一個吧。比起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的人……”
“我才不要這種機會。”他乾乾脆脆地打斷了我的話。
“花子沒說不要啊。”我把花子提起來,她衝著俠客晃著小手,不知道嘴裡嘟囔著什麼。
我不是你,你不是花子,花子也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文藝青年說:每個人到世上來,都是為了尋找幸福的。
“來,花子,叫爸爸。”
花子當然沒叫爸爸,轉過頭看著我,然後吐了我一口口水,開始發出花痴般嘎嘎的笑聲。我讓她換了一個姿勢躺下,小東西歪著頭,還很好奇地看著我們。
俠客微微眯起眼睛,又輕輕嘆了口氣。
“團長。”
“嗯?”
“如果……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略略輕微的嘆息,幾乎是低不可聞的語調。
花子,一歲零兩個月。長牙了。
但是,該喂一個這樣大小的孩子什麼呢?
派克買回來的食品中有嬰幼兒奶粉,米粉,麵包,果醬,牛奶,雞蛋,泡芙,蘋果,薯片,盒裝的梅酒,還有堆積如山的尿片。
在花子毫不挑食的情況下,變成了幾乎是什麼都吃的雜食動物。
奶粉,派克的沖泡水平不高,還有些塊狀物體,所以花子不是很喜歡。肚子餓的時候會勉為其難喝兩口,並且一臉“大爺我給你面子”的表情。
蘋果她不是很咬得動,所以得攪成果泥她才能吃。她很喜歡吃,但是我懶得攪,所以她經常眼巴巴地看我們吃。
麥子麵包她咬了兩口,吐掉了。
薯片她吃了兩口,被派克拿走,說是不良食物,不給她吃了。
雞蛋,她喜歡吃蛋羹,整隻的白煮蛋,她是不吃的——因為被蛋黃噎到過。
米粉有各種口味,她喜歡吃醬油味和咖哩牛肉味的,但是這個東西很容易飽,不吃到撐她是不會鬆口的,但是吃撐了,小傢伙就會像一頭死豬一樣躺在床上不動了。
“難怪那麼肥。”捏起來都是肉的。
梅酒是一種帶甜味的淡酒,淺度數的一種才5度,就算有比較高一點的也只有11、12度左右,和啤酒差不多。派克喜歡喝,所以才常買。然而自從上次給花子喝過梅酒之後,小傢伙可就著迷上了,每天不喝上幾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