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早已經空了,聽李奶奶說張父在外發了家,帶著老婆孩子集體移民了。這天剛下過雨,土地還溼潤著,沈言初再一次的來到張家門口,看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久久的不動。忽然他發現牆根底下有一塊小小的凸起,經過雨水的沖刷,原本掩在土裡的東西露出了一個尖尖的角。沈言初過去一看,將那東西從半截土□□,這才發現,是一個開啟了的破舊的灰背白底的木頭匣子,原本掛著的小鎖早已不知所蹤。
再後來沈言初就沿著沈母給鋪的路按部就班的上大學,找工作,交女朋友,這一晃便是十年。
沈言初定期會帶著沈母去幾十裡地外的監獄去看看沈慶,隔著攝像頭沈言初發現,那個男人愈發的沉默了,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只有每次隔著厚厚的玻璃牆見到沈言初的時候才會提起一些精神。這天沈言初照例帶著沈母去探監,剛鎖了車門,便感覺一陣眩暈,眼前一個黑點逐漸擴散蔓延,頓時一片黑暗沈言初一手扶著車子,另一隻手掐著額頭企圖讓自己趕快清醒過來。沈母走在前面倒是沒怎麼注意身後的沈言初,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兒子沒跟上來這才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兒子閉著眼睛正靠在車上,“言初!怎麼了?”
沈言初晃了晃腦袋,待到眩暈感散去之後重新睜開眼睛,快步走到沈母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籃子,說:“沒事兒媽,有點低血壓。”
“哎你這孩子,”沈母嘴裡絮絮叨叨的,“說了讓你去檢查檢查身體,偏不去,等回家了媽好好給你補補!”
|沈言初笑了笑,說:“知道了媽,快走吧!”
他很討厭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來回穿梭的白大褂醫生,或哭或笑的病號和家屬,醫院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自在,平常發燒感冒也是堅決不去醫院,通常是吃了藥睡一覺也就扛過去了。可這幾年自己頭暈的毛病越來越頻繁,眼前發黑的時間從短短的幾秒延長到半分多鐘,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嘔吐的現象,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覺得能拖過一時算一時,這次架不住沈母的催促,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才聯絡了醫生來醫院做體檢。
樹上的蟬一刻不停的鳴叫著,沈言初卻在這種盛夏時節生生的發出一身冷汗,他是手中緊緊攥著的診斷書,腦中不停的回想著剛才醫生的囑託,心裡一陣煩躁,新成立的公司才剛步入正軌正是用人的時候,眼見要到期的貸款還沒還清,國外的新客戶又急著要新產品,一堆一堆的事情使他整日忙的焦頭爛額,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撤了,那這幾年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沈言初正想著出神,根本來聽到後面急救人員喊著的‘讓一讓讓一讓’,依舊在那直愣愣的站著,等到人家趕到面前來了才堪堪反應過來,被隨行家屬撞得一個踞列,手中的診斷書一個沒拿穩就飄出去老遠,沈言初揉了揉痠痛的手臂,剛彎下腰打算撿起診斷書,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提前拿起來了。
沈言初直起腰來順著那隻手的主人看過去,在視線相撞的一瞬間,沈言初愣住了,彷彿時間也就定格在了那一秒。
多年後沈言初想起那雙黑亮的眼睛,總是滿臉的笑意。
☆、聚
張宇初自小就有個小愛好,喜歡把外面長得野花野草連根拔起來,然後一路飛奔回家,再把它們重新埋到土裡,看著它們一點一點的長大,儘管大多數都活不長時間,張宇初還是樂此不疲的當著‘花草搬運工’
沈言初看著張宇初家中滿屋子都是花花草草,自然而然的想起來他小時候亂折騰的場景,忍不住撲哧一笑,本來張宇初正在拿杯子,聽見他笑出聲,回頭一瞧,正好看到他來不及收回去帶著笑意的唇角,於是端著杯熱水過去,也笑著問他:“看到什麼了,這麼好笑。”
“想到你小時候了。”說著接過他手中的玻璃杯,沈言初奔波了大半日,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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