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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察覺主人的行跡，老狗在門口轉來轉去，鼻子頂著門板想要進來。梁楚出門跟老狗打了個招呼，老狗登時老實了，舔了舔梁楚的手。

賀長東站在視窗看他，摩挲手機螢幕，最後還是收了起來，口頭警告顯然是不夠的。昨天雖然昏沉，但不至於完全失去意識，昨晚的爭論他聽到一兩句，等到吃藥時問孟冬冬的，還以為他會狠狠告上別人一狀，誰知他竟然很能沉得住氣，隻字未提。賀長東嘆了口氣，孟冬冬有時看著聰慧，有時有轉不過彎來，還真把自己當門衛，給他遞了杆子也不知道順著杆子往上爬，恨不能讓人伸手接他上來，真當自己厲害不凡，殊不知讓他看門，他能看得住什麼呢。

出神看了片刻，賀長東表情驀然僵住，視線定注在一點，賀長東快步走出門去。

梁楚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摸狗，老狗和他很親密，把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舒服的任由撫摸。賀長東停在梁楚身後，目光下移，眼睛暗沉，彎腰摸向他的後背，才觸碰上去，梁楚很快的抬起頭來：&ldo;幹嘛啊，別摸我。&rdo;

你摸我也沒用，你早洩的。

賀長東的手依然停在他臀部上，盯著露出的小指長的股溝，那褲子很肥大，蹲著就往下滑，賀長東問：&ldo;你沒穿內褲？&rdo;

貼身穿著他的一身。

賀長東感受了一下光滑白膩的觸感，呼吸粗重起來。

賀長東啞著嗓子問：&ldo;孟冬冬，你存心的吧。&rdo;

這句話他前幾天也說過。梁楚開啟他的手，站起身來提了提褲子，否認道：&ldo;我沒有，你別冤枉人。&rdo;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一直沒穿內褲，這段時間以來都是穿著賀長東的衣服，開始覺得彆扭，後來倒也習慣了，賀長東給吃給喝就是沒有給他屬於自己的衣服和鞋襪，他不好意思找孫朝陽借錢買，孫朝陽聽到他穿賀長東的衣服時臉色已經足夠難看了，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孫朝陽又會胡思亂想到哪裡去。

孟冬冬窮得連叮噹響的鋼鏰都沒有，沒錢買，時間長了這兒也給忘了，沒再想起來要，反正褲子鬆垮，不覺得太難受。況且不用上學和上班見很多人，更沒覺得哪裡不方便，就是成天穿著大一號的鞋，踢踢踏踏走路，稍微抬高了就掉鞋，梁楚往鞋裡加了幾團棉絮，這才好些，但仍然活脫脫像一個加入丐幫的淨衣派弟子。

老狗拋棄了梁楚，在賀長東腳下蹭啊蹭，賀長東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拉著人上樓找了一條皮帶，親自給他繫上。少年的腰線比成年男人纖細許多，皮帶長出一大截，賀長東已不打算再用這條皮帶，拿著剪子剪去了多餘的。

梁楚放下衣擺蓋住皮帶，感受了一下，果然很舒服，比用布條方便多了，小聲說了謝謝。想了片刻不太好意思地解釋：&ldo;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不穿內褲就穿你衣服的。&rdo;

然後看了看賀老闆的臉色，試探著問：&ldo;我都工作這麼長時間了，老闆給不給發工資啊，我好買內褲。&rdo;

賀長東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沒聽清他說什麼，他滿心想著的都是吃他的飯，住他的房子，穿他的衣服，穿他的鞋，還想不負責？

看到賀長東沒什麼反應，梁楚心情複雜，跟板牙熊說：&ldo;賀長東太摳了，白使喚人不發薪水，他繼續這麼摳會讓我很失望。&rdo;

板牙熊道：&ldo;您也不想想這別墅租一個月多少錢。&rdo;

梁楚拒絕想這個問題，用力地說：&ldo;這不是別墅，這是員工宿舍。&rdo;

不過賀長東雖然摳，梁楚道：&ldo;但我和賀長東不一樣，不是那種小氣的人。&rdo;

早洩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