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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也沒推辭，都到了這個時候，客氣也不能當飯吃，索性大大方方道謝。

&ldo;張大娘，我想問你個事。&rdo;

長歌跟張大娘道完謝後，就跟她問起了昨晚那個小丫頭。

&ldo;什麼事？你說。&rdo;

張大娘本來都要走了，聽見長歌這麼一說，站起的身子又坐下去了。

&ldo;我們這附近有個啞巴小丫頭，您認識麼？大概五六歲樣子，這麼高……&rdo;

長歌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身高。

張大娘一拍大腿，&ldo;你說小啞巴啊？我知道，那孩子是個苦命孩子，爹孃都是啞巴，所以大家叫她小啞巴。上次那件事，他爹孃都被殺了，就剩她一個小姑娘，我偶爾見了她，會叫她去我家吃一口，可是她比較孤僻，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哎，造孽啊……&rdo;

說完，張大娘一個勁地嘆氣。

&ldo;張大娘，你知不知道小啞巴住在哪裡？&rdo;

&ldo;知道啊，跟你們家隔著三條街就到了。&rdo;

&ldo;那正好，你帶我們去一趟吧，昨天夜裡，她來找我哥哥幫忙，結果我哥哥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家阿歡出去找，到現在也沒回來！&rdo;

&ldo;啊？&rdo;張大娘顯然很吃驚，&ldo;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們看看。&rdo;

於是，長歌和阿喜一起，就跟著張大娘去找凌沐和阿歡。

整個冬境城都被冰雪覆蓋，一眼望去，白雪皚皚，什麼都分不清楚，感覺整個天地都渾然一體。

長歌一腳深，一腳淺，走到半路，鞋子已經濕透了，好幾次踩深了拔不出來，幸好有阿喜拽著扶著，要不然真是寸步難行。

長歌真的很難想像，昨天夜裡，大雪紛飛，那個一丁點大的小丫頭，竟然走了這麼遠的路來到他們家。

當然，如果沒下雪，這段距離真不算什麼，問題是，那積雪厚到不行啊。

&ldo;阿喜，你的鞋子濕了嗎？&rdo;

&ldo;早就濕了！&rdo;

阿喜也凍得不輕，腳一冷，那是感覺全身上下都冷得不行。

&ldo;張大娘，快到了嗎？&rdo;

&ldo;恩，快了，走到那個巷子盡頭，最後一家就是。&rdo;

張大娘停下腳步，指著前方說道。

長歌一看，張大娘年紀大了，臉都凍紫了，可不能再麻煩人家了。

&ldo;張大娘，您先回去吧，嫂子一個大人在家可不行，我們已經知道怎麼走了。&rdo;

張大娘猶豫一下，想到在家的兒媳婦，最終還是答應了：&ldo;行，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去找我，我家任子晚上回來！&rdo;

&ldo;好！&rdo;長歌點頭，&ldo;大娘，你慢走！&rdo;

長歌與張大娘分別以後，就跟阿喜一起往小啞巴家走。

等到了小啞巴家門口，兩人都愣住了。

呃……這家連門都沒了。

&ldo;哥……哥……哥……&rdo;

&ldo;少爺……少爺……少爺……&rdo;

長歌和阿喜站在院門口，一人接著一聲，屋裡半天沒有動靜，就在